这个人生得很是俊俏,他天生带笑,眼角眉梢尽是数不清的风流与多情。
那人脚下差点一个趔趄,道:“你倒是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贺青冥道:“那年冬天之后,你去了哪里?”
“那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那人道,“故人重逢,不如小酌一杯。”
两人便找了一家酒馆,那人道:“这家酒馆虽不显眼,在当地却很出名,他家酿的酒味道也很醇正,而且并不很烈,也不易醉。”
贺青冥道:“你好像对扬州很熟悉?”
那人悠悠道:“我年少的时候,常来扬州游玩。”
贺青冥点点头,道:“难怪……”
那人顿了顿,忽道:“我只是——”
贺青冥却已转了话头,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我叫祝云卿。”
贺青冥狐疑地看了看他,却到底没有说什么,只道:“好,祝兄。”
祝云卿几乎紧张得手心出汗,见他没有发问,这才放下心来,道:“你也可以叫我云卿。”
贺青冥笑道:“那会让我有一种错觉。”
“什么错觉?”
贺青冥道:“我好像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祝云卿讪讪地笑了笑,贺青冥道:“不过,有时候名字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祝云卿连忙点头,贺青冥却又道:“只要你我是以真面目示人。”
祝云卿:“……”
他小心道:“你生气了?”
贺青冥道:“既然是故人,本该坦诚相待。”
“我不是故意瞒你。”祝云卿道,“只是我与八大剑派有些过节,我不愿让他们认出我。”
贺青冥道:“可是你的容貌变了,轻功身法却没有变,既然我能认出你,别人也能。”
祝云卿却笑了,道:“能逼得我现原形的,这世上怕也没有几个。”
“我却有一个问题要问你。”贺青冥道,“你这次来扬州,到底是为了什么?”
祝云卿又有点紧张,他不仅紧张,甚至已有点结巴。
贺青冥却不待他回答,又道:“无论你是为了什么,我都希望,你不会是我的敌人。”
这一句,却不只是提醒,更是一种隐隐的威胁。
祝云卿却压根没领会到他的威胁,只笑道:“我只不过是来看看美景,看看美人。”
两人小酌几杯,便又慢慢走了回去。
这时街上行人已渐次散去,只偶尔经过一辆马车。
祝云卿走在外侧,忽道:“飞卿,你有没有觉得,现在有一点热?”
贺青冥望了望天,道:“已快亥时了。”
春风虽然已暖,但这个时候,也绝不该感到炎热。
祝云卿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二人走回贺青冥栖身的客栈,他们一进去,掌柜的便迎了上来,道:“贺公子,您可回来啦!”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