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袭睁开眼。
比起上次相见时,江忱已经长大了不少,他整个人都抽条了,更高了,人也更加俊朗了,脸上已经褪去了儿时的稚气。
江袭茫然了一会,随后才想起他是谁来,“哥哥?”
他不确定的看着他。
“今日是我生辰,爹娘在应对外来的客人,我刚才偷偷从爹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试试看。”
江忱掏出一把钥匙,去解他身上的那些镣铐。
咔擦一声,竟真的打开了,江忱面色一喜,道:“走,我们出去。”
江袭愣愣的看着他。
江忱朝他伸出一只手,道:“愣着作甚,快随我走。”
江忱怕有人过来,不等江袭答话,一把抓住江袭的手,道:“走,今日街上热闹着呢,带你出去看看。”
如果那一日江忱没有带江袭出去,江袭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嫉妒怨恨为何物。
江袭看着街上的张灯结彩,他看呆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美景。
“袭宝!袭宝!”江忱唤着他。
江袭抬头望向他的兄长,兄长举着两个糖人走来。
江忱道:“大的这个是我,小的这个是你。”
他将小糖人递给了江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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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江袭接过,小心翼翼的舔了舔,这是他这辈子都没有尝过的美味,他残羹冷炙吃多了,头一次知道了什么是甜,原来竟是这种滋味。
江袭只舔了两口,便将糖人当宝贝一样的揣进了怀里,等回去后他要慢慢尝。
江忱牵着他的手,他们实在太惹人注目了,江忱一身华贵之气,身上穿的用的皆是最好的,而江袭,一身布衣脏兮兮不说,还破了好几个洞,反差实在太大,很难不引人回眸。
“袭宝,你看,那是烟花!”江忱指着天上绽放的烟花道。
他问:“好看吧?爹娘特地请来了最好的烟花师为我庆贺,这烟花会放一整晚呢。”
“好看。”江袭道。
关他的屋子地处偏远,是看不到这么明艳夺目的东西的,他周围更多的是黑暗与脏乱。
“哥哥,我走不动了!”一旁忽然传来一道小儿的哭喊。
那小儿也穿着一身白金色的袍子,身上带的本命锁一晃一晃的。
他身边的少年和江忱差不多大,少年见此,叹了口气,将他抱起,说了句:“娇气。”
小儿埋在他脖子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哥哥对我最好啦。”一旁的妇人和中年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来,让爹亲一亲。”
中年男子凑过去,在那小儿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妇人瞪了他一眼,说道:“别太惯着他了,他哥向他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包揽家里的活了。”
中年男子道:“沛儿还小,宠着些又何妨?”
这一家四口人,在江袭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他抬头望向江忱,江忱温和道:“怎么了?”
“哥哥,我累了。”江袭道。
江忱面露无奈,道:“好吧,哥哥背你。”
江忱头一次这么背人,他稳稳的将江袭驼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