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
芜湖县的一间客栈内,孙奋听闻自己派去建业的探子回来了,焦急地催促道。
自从半月前听说孙和病危,他便迫不及待地带着家仆从南昌赶来下游。
此处距建业不到一日的船程,选择在这观望再好不过了。
等待之余,他来回踱着步。
听得动静,立刻转头看向门外,张口便问:“如何?”
小乙道:“禀大王,皇帝确实驾崩了,昨日已在宫中办了丧礼。”
“三兄真死啦!?”
孙奋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嘴角带着笑意,又问:“可还有别的消息?”
“似乎是让何遂辅佐幼帝。。。。。”
孙奋还想继续他说下去,结果等了半天没听到下文,惊道:“这就没了?”
“没了。”
“就没别的任命?比如。。。。。宗室。。。。。”
小乙又摇了摇头。
孙奋觉得纳闷,三兄不可能不任用自家兄弟啊!
在他个人看来,他与三兄虽然不是同母兄弟,但也差不多了。
孙和的母亲王夫人和自己母亲仲氏私交很好,当年因为王夫人被孙权治罪,仲氏可是一同被移居宫外的。
换句话说,这叫同甘共苦过啊!
如今,孙和英年早逝,留下幼子,身边没有叔叔帮衬,那怎么能行呢!
“大王,谢傅相求见。”
“他怎么来了?罢了,让他进来。”
谢慈是齐王的家臣,得知孙奋偷摸跑来芜湖,吓都吓死了,于是连夜来寻。
不多时,谢慈到了。
孙奋道:“最新消息,我三兄已经驾崩了,但辅政之臣只有何遂一人,孤觉得此事有蹊跷。。。。”
“大王。”没等孙奋把话说完,谢慈急道:“朝中局势不明,大王万不可在此地逗留,若是让新君知晓,恐会治罪啊!”
“治罪?治孤的罪?孤何罪之有?”
凑热闹也被治罪?没听说过!
谢慈道:“您是宗王,这种时候却擅自离开封地,此举一定会令人生疑,使别有用心之人有了借口。”
孙奋一听就怒了:“诸葛老匹夫都死了,谁敢动孤!”
谢慈见这架势,觉得好言相劝是不管用了,若朝廷真的怪罪下来,他这个做国相的注定会受到牵连。
他心一横,决定死谏:“大王,臣把话放在这儿,您若不赶紧回豫章,必然大祸临头啊!”
“咒我?”孙奋眉头一皱。
他原本就对这厮不爽,此人本就不是他的心腹,而是朝廷派来监视他的。
如今竟敢当面诅咒他?
呵,已有取死之道。
“来人,将谢慈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