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螭震惊,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苏黎也很惊讶:“容哥哥不信任右使?为何不给解药?”
九方漓容的笑颜上打了层寒霜,“本来就没有解药。”
这时丁小羽又从楼上下来,一手执刀地往外走。雁螭喊住她:“你去哪里?”
丁小羽平静地回答:“去赌钱,怎样。”停也不停就走出去了。
九方漓容伸手一招,两个黑衣人出现。“跟着她。”
“是。”
苏黎静看半晌,不发一言。
如水夜,月似练。丁小羽锦衣夜行,好似一个夜宿花丛的公子哥,手上拎着一小坛满堂红,步履缓慢。
沙洲城不大,丁小羽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已几乎全部走尽,整个城的街道已熟记在心。此时街上已没多少人,越发萧索起来,让人直觉有难以启齿的事要发生……
忽然,一个油腻的声音夹杂着酒气在身后响起:“这位小哥,深夜出行,可是在寻共度良宵的人啊……”
这显然是个爱娈童的。
好家伙,狗血戏码上演,竟有人调戏她了。若在平时丁某人一定反其道还之,若对方太丑也会百倍羞辱之,可今天她并无这种心情。她只是冷笑一声,“大路朝天各两边,先生请了。”头也未回。
然而那男人并未放弃,竟然还赶上来拍她的肩膀:“不要如此绝情,相逢是缘分啊。”
丁小羽回头,只见是一个油头肥肚的中年男人,竖耳向四周听,寂静得很,有意思,九方漓容竟没遣人跟着她?或者……被人支走了?
丁小羽什么也没多说,“铮”地一声抽出腰间细刀。有时候还是要相信自己,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果她不是临走下意识得拿上刀,今天会如何?
肥男见她抽出刀显然愣住,全没想到这小哥会在雪裘下藏了武器,当即有些失措,想跑又像是不能跑,挣扎间,丁小羽的刀尖已指上了他的脖子,声音冷冷的问:“说吧,谁让你来的?”
肥男大惊:“没没,我,我是偶然……啊!”刀尖割破了他脖颈外层,“我说我说!一个男子给我了钱让我留意一个雪裘银冠的小公子,我……我又是……”
丁小羽勾唇:“你又是爱收娈童的,所以也就来了。”
肥男惊慌地点头。丁小羽又说:“想活命,就告诉我那男子的样貌。”
肥男惊恐:“他蒙着黑面,哪里能知道,只是他很短壮,说你并不会武……”
够了。丁小羽收刀,“你走吧,这几日别呆在沙洲了。”又把刀收回袍里。
肥男感激地点头,“是是是。”提起袍摆便跑走了。
丁小羽柳眸深沉,轻蔑一笑,继续在街上行走。小街上空无一人。
半晌,从前方的巷子里走出几个家丁打扮的人。丁小羽站定,身后也有脚步声。她眯起眼,果真如此……是谁呢?想要整她却不敢杀了她,四处让这城里没武功的色鬼来招惹于她,真是妙得很……
谁想让她生不如死?
此时,一个奸猾的声音笑道:“就是他!给我抓回去!”
前后家丁共十八人,拿着绳子和网便向她奔来。
“呵,”丁小羽嗤笑,“抓鸡不成!”
她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一道血光喷出,首当其冲的一个家丁已失了右臂,倒在地上惨叫。
另外十七个人呆住了,看着手执细刀的银冠丁小羽发怵,不是说不会武功吗?
那奸猾声音的主人出现在小街另一头,厉喝:“那人说了他不会武,这不过是些三脚猫把式!不抓住他你们一个个仔细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