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鱼正眼馋桌上的螃蟹,见有鲜花饼吃,顿时美眸一弯。
“多亏了张叔,今天我有口福了。”
说完便低头捻了块鲜花饼,盘中一块块切好的鲜花饼不算大,色泽如玉氤氲着香气,摆放在青瓷小碟中如春日樱花绽放,煞是好看。
姜沉鱼吃了两三块,剩下的都给阿秋贪吃了。
港城秋日外面阳光也不容小觑,姜沉鱼许是怀孕的缘故,每次出门都会出一身薄汗,阿秋纸伞给她遮阳也没多大用处。
偏姜沉鱼怀孕要多走动,她每次回来都要泡个澡,跑完澡就上床沉沉睡去,第二天起床经常见不到萧砚。
最近萧氏集团拓展海外生意,又在内地开了几家分公司。
萧砚一连几天不见到人是常事,姜沉鱼对此也习惯了,某人不在家她乐得自在。
中秋佳节这段时间,萧家大房跟三房都很平静,远在澳洲的二房却平地起波澜。
中秋节二房一家人出门购物,别墅的园丁跟其他佣人也回了家。
二层别墅内只有杭嫂在打扫卫生,门外铃声响起的时候,杭嫂正挽着袖子擦地板。
杭嫂以为是二太拉下东西忘拿了,赶忙去开门。
结果外头站的是许久未见的侄女—杭梦梦。
杭嫂哥哥早年去世,留下一儿一女,杭嫂就帮着嫂子拉扯侄子侄女。
杭嫂跟嫂子在外面做工,杭梦梦兄妹俩在学校读书。
后来杭嫂嫂子改嫁,杭梦梦兄妹跟随杭嫂子
来了港城,杭家大儿子读了博士,小女儿杭梦梦却早早谈了恋爱。
“这孩子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公司放假了?”见到侄女,杭嫂脸上有了笑容。
“没有,我请假来的。”杭梦梦低声说,脸上有哭过的痕迹。
“出事了?”杭嫂脸上的笑容没有了。
杭梦梦低着头,一头黑发染成了棕色,脸上抹着厚厚的粉底,脖子上挂着金链子,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她,青春洋溢的年纪面容憔悴的像澳洲三十几岁的家庭妇女。
“姑妈,你救救阿杰吧?阿杰现在被讨债的人抓起来了,我真的没钱了才来找的你。”突然,杭梦梦抱着杭嫂的手哭了起来。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呀!”杭嫂着急上火。
“是,阿杰前几个月辞了工作说要创业自己当老板,我们就借了一笔高利贷,想着公司开起来了就能把钱还上了,谁知道阿杰被人骗了,我手里也没钱了,阿杰被要债的打了一顿带走了”杭梦梦哭哭啼啼。
“你们欠了多少钱?”杭嫂问。
“二十万澳币。”杭梦梦战战兢兢回答。
别墅内静了一妙,传出杭嫂子发怒的声音:“杭梦梦,你是不是想要你姑妈我去死啊,二十万澳币!你姑妈干一辈子的保姆也挣不了这么多钱!”
“姑妈,我知道的,二太以前是萧家的姨太太,现在他们一家都不在家,姑妈,二房这么多值钱的珠宝,你随随便便拿上一两件啊,姑妈干嘛打我!”杭梦梦冷不丁被甩了一耳光,眼眶泛红看向人。
“杭梦梦,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没用廉耻,你自己欠了钱居然调唆我去偷二太太的财产,我是你姑妈呀,养你长大的亲姑妈,你真是黑了心肝!”杭嫂颤抖着手怒道:
“你忘了要不是二太太,你现在还在港城当女工!”
“你啊……你走吧,你想的那些……是不可能的!梦梦呀,做人要讲良心。自作孽不可活啊。”杭嫂无力道。
屋里安静了片刻,忽然传出杭梦梦呜呜的哭声。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她哭着说,“姑妈,我怎么就成了作孽了,我辛辛苦苦的上班,阿杰每天起早贪黑的进货,我们不就是想多挣点钱让日子好过点吗?怎么就成了自作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