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嘉卉啊,有你这样善良又通透的女儿,爸爸感到很骄傲!”
虽是骄傲,陈师长却无比地心疼女儿。
他的女儿样样优秀,喜欢她的男同志也不少,可她没一个看得上的。
唯一看得上的,又一次次阴差阳错地错过了。
陈嘉卉露出微笑时,嘴角边上那浅浅的梨涡却带着一丝淡淡的苦涩之意,“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一直不喜欢我,再不通透一点,选择放下,岂不是自寻烦恼?”
说着,陈嘉卉干脆一笑,“爸,我去谢家了。”
……
谢家大院。
今天是休息日,谢中铭晨练结束后,在院里霹着柴火。
那些柴火是他去山上扛下来的松木,劈成一块一块的,再整齐地码在屋檐下。
他扎着稳稳的马步,扬起斧头,顺势将一截圆圆的木头劈成两半,汗水湿了他的衣衫,紧贴着他腰腹和胸膛间结实的肌里之上,露出一身的硬朗之气。
柴火霹了一半,弯腰去捡那松木时,乔星月扛着一袋米从院门外推门而进。
见她肩上扛着一袋米,看上去大约二三十斤重,谢中铭赶紧放下手中的斧头,大步上前。
“乔同志,你去买米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这么沉,你是怎么扛回来的?我来帮你。”
说着,便要接过她肩上的米袋子。
乔星月瘦归瘦,可是谢中铭双臂伸过来时,她的肩膀却十分灵活地躲开了,“不用了,也不是很沉,我扛进去就行了,也不差这几步路。”
她的声音脆生生的,带着疏离之意,甚至还有一种谢中铭摸不着头脑的恼意。
他是什么地方,惹乔同志不高兴了?
说话间,乔星月看也没看谢中铭一眼。
她想着,这男人若就是安安宁宁的爹,五年多来却对她不闻不问,不管她的死活,这还叫啥两口子了?她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总觉委屈得很。
可这股子委屈,又莫名其妙的。
她还没确定他是不是安安宁宁的爹呢!
但十有八九了。
上前帮忙却落了个空的谢中铭,双手依然僵在半空,保持着要替乔星月扛米袋子,却连米袋子都没碰到的动作。
手里空落落的,就像他空落落的心一样。
总感觉乔同志是在故意和他保持着距离,这种感觉让他胸口又沉又闷,为啥乔同志在老太太和他妈面前有说有笑,一点也不拘谨。
到了他面前,他连帮忙,她也要拒绝?
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站在日头下,望着乔同志纤瘦的身影扛着一袋二三十斤的米袋子进了堂屋,直到瞧不见人了,他还望着堂屋的方向,眉头紧拧着,满眼挫败感。
乔同志是不喜欢和他走太近,不喜欢他帮她干活?
再说这也不叫帮她干活,这大米全家人都要吃的,他上前扛一扛也是应该的,咋就不让他扛了?
他在大院里,也是有别的女同志喜欢过他,追求过他的。那些女同志,他从来不喜欢,她们靠近他的时候,他也会刻意保持着这种安全的距离感。
所以,乔同志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也是一点也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