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突然大喊,他看到有几名敌军想从左翼的侧后方迂回,赶紧提醒小宇。小宇立刻转身,举起步枪对准那几名敌军,虽然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却依旧扣动了扳机,子弹擦着一名敌军的肩膀飞过,逼得对方狼狈后退。“好样的!”
林泰拍了拍小宇的肩膀,眼里满是赞许。
何晨光的狙击枪依旧精准,他已经连续击毙了三名敌军指挥官和两名重机枪手,极大地削弱了敌军的战斗力。他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瞄准镜而有些发酸,却依旧没有放松
——
只要还有敌军的有生力量,他就不能停下。“左翼公路,有重机枪手!”
何晨光对着对讲机喊道,同时调整瞄准镜,将十字准星对准左翼公路上的一名敌军重机枪手。“砰!”
枪声响起,敌军重机枪手应声倒地,左翼的压力瞬间减轻。
敌军像疯了一样,不顾伤亡地发起一波又一波冲锋,前排士兵倒下,后排立刻有人补上,密集的脚步声像沉重的鼓点,敲在每个战士的心上。阵地前的开阔地上,十几具敌军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的蜷缩成一团,手指还死死攥着步枪;有的肢体扭曲,军靴卡在泥雪里,暗红色的血在低温中凝结成硬块,与未化尽的残雪交织出刺目的画面。可更多的敌人还在逼近,他们猫着腰,端着枪,脸上带着近乎疯狂的表情,像一群饿狼般朝着阵地扑来。
右翼的压力最大。张冲趴在重机枪后,手指已经扣得发麻,枪管因为长时间射击变得滚烫,连靠近都能感受到灼人的热浪。“妈的,又红了!”
他骂了一句,猛地松开扳机,让副射手递来备用枪管。备用枪管裹在厚厚的石棉布里,他却顾不上烫手,双手飞快地拆卸旧枪管
——
金属部件因为高温变得烫手,指尖被烫得发红,他却像没感觉一样,“咔嗒”
一声将新枪管装好,重新扣动扳机。“哒哒哒”
的枪声再次响起,子弹像暴雨般射向敌群,冲在最前面的几名敌军应声倒地,却依旧挡不住后续的冲锋。“老伙计,再撑会儿!”
张冲对着重机枪低吼,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滚烫的枪管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敌人突破右翼,否则整个阵地都会崩溃。
展大鹏趴在张冲右侧的散兵坑里,手臂上缠着一圈血淋淋的绷带
——
刚才一枚流弹擦过他的胳膊,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浸透了绷带,却依旧没能阻止他战斗。他单手举着步枪,依靠膝盖支撑着枪身,精准地进行点射。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一名敌军倒下,可敌人实在太多,倒下一个,又会冲上来两个。“还有十五发子弹……”
他在心里默默计数,同时留意着张冲的弹药情况
——
重机枪的弹链已经用了大半,一旦子弹耗尽,他们就只能用步枪和手榴弹抵抗。突然,一名敌军举着火箭筒对准张冲的重机枪阵地,展大鹏心里一紧,迅速调整姿势,将准星对准对方的胸口,“砰”
的一声,子弹击中目标,火箭筒
“哐当”
掉在地上。“好险!”
展大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手臂的伤口因为用力而隐隐作痛,却依旧没有放松。
左翼的情况稍好,却也不容乐观。林泰趴在战壕边缘的射击孔后,手中的步枪已经换了三个弹匣,此刻只剩下最后一个。他没有像右翼那样扫射,而是眯起眼睛,专注地进行点射。每一次呼吸调整、每一次扳机扣动都精准得如同教科书:看到一名敌军试图举枪还击,他迅速调整准星,“砰”
的一声,子弹击中对方的手腕,步枪脱手飞出;又一名敌军想拖拽受伤的同伴,林泰的枪声再次响起,子弹擦着对方的肩胛骨飞过,逼得对方狼狈后退。他的指尖因为长时间握枪而泛白,却依旧保持着稳定的射击节奏
——
他知道,在弹药有限的情况下,每一颗子弹都要发挥最大价值。“还有八发……”
林泰在心里默念,目光扫过左翼的敌军
——
大约还有二十人,正呈散兵线缓慢推进,中间还有两名重机枪手,正试图架设机枪。
蒋小鱼蹲在林泰旁边,手中的步枪也只剩下最后几发子弹。他的动作比林泰更灵活,时不时会探出半个身子,对着敌军的重机枪手射击。“班长,我打中一个!”
蒋小鱼兴奋地喊道,刚才他精准地击中了一名敌军重机枪手的肩膀,暂时压制住了对方的火力。林泰点点头,心里却没有丝毫放松
——
敌军的重机枪手很快就会有人补上,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应对之策。突然,一名敌军从侧面迂回过来,举着刺刀朝着蒋小鱼扑去,林泰眼疾手快,迅速调转枪口,“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