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禁为她忧心,无法想象若是再遇上类似的事,她会不会又做出这种傻事来了……
这就是爱吧。
因为爱她,所以害怕,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爱一个女人……
那么或许该把她留在这儿,至少比较安全。就这么办。
“膝……滕冥……”
榻上响起微弱的叫唤。
他回过神来。“醒了?伤口还疼吗?”
“不、不怎么疼了。”潋滟试着坐起身来。“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致他于死地不可?
滕冥端了碗药,坐在床沿,用汤匙舀了一口凑到她唇边。“那件事不要再去想了,把药喝了。”
“可是……”她蹙着眉心,喝了几口很苦的药。
“喝完!”
潋滟只好忍耐着把它喝光。
“想吃点什么,我叫他们去准备。”他让她靠在胸前问道。
潋滟摇了摇螓首。“那个人……是谁派来杀你的吗?”
“你不用知道这些。”
“我不该知道吗?”她嗓音微哑地打断他。“我既已是你的人,是要与你共度一生,就该为你分忧解劳,难道不是这样吗?”
他轻抚着缠绕在她颈项上的绷带,就知道她铁定会追根究柢。
“他是鹂贵妃派来的杀手。鹂贵妃……在名义上她是生我的母妃,直到长大后,我才知道当年王后和她同时产下王子,而王后因为失血过多,不幸过世了,鹂贵妃便在那时让宫女偷偷地将两个孩子掉包……”
“这么说你才是王后生的嫡长子?”潋滟低呼。
滕冥嘲弄地扯了下嘴角。“不过唯一的人证还找不到,没有人可以证明,如今父王病重,若是……哪一天驾崩,那么尉义便会名正言顺地成为彨日王,彨日国便会落到鹂贵妃手上,在这之前,我是她唯一的阻碍。”
“所以才要杀你。”潋滟终于明白了。“你父王……他都不知道吗?”
他脸色显得凝重起来。“自从王后过世,鹂贵妃就深受父王的宠爱……就算他曾经怀疑过,也没有证据,两年前他又因旧疾复发病倒了,必须安心地静养,我不想拿这些事去烦他。”
潋滟听了好心疼。“我相信他会没事的。”
“你的事严老板已经知道了,他要你搬回严府……”
她浅浅一笑。“我知道小舅舅担心我,我想不用麻烦了,反正我就要跟你回彨日国了不是吗?”
滕冥沉默了。
“怎么了?”她疑惑地问。
他俯下头看着她。“我要你留下来。”
“什么意思?”
“我把事情解决之后,一定会来接你……我可以对天发誓。”滕冥知道必须想办法说服她。“相信我!”
“为什么?”潋滟离开他的怀抱。
“我不要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娇弱……”潋滟倔强地看着他。
“总而言之,这事就这么决定了。”滕冥的态度不容转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