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堂主的嘴角抽了抽:"
那是。。。"
"
那是您说若能活着回来,每人升一阶。
"
我打断他,声音越来越稳,"
现在我们活着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头三阶妖兽的尸体——"
我转身指向地上那团还在冒黑血的兽躯,"
您却要治我的罪?"
观礼台后方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有外门弟子小声说"
那妖兽内丹能卖不少灵石"
,有杂役弟子嘀咕"
废柴班真杀了三阶妖兽?"
,连李长老都直起腰,扯了扯赵堂主的袖子:"
赵师弟,萧丫头说的。。。倒也在理。。。"
"
住口!
"
赵堂主甩开李长老的手,玉扳指在他腕上勒出红印,"
你当老夫是被妖兽吓糊涂了?
这妖兽分明是温仙尊杀的,和你们有什么干系?"
"
怎么没关系?"
周清突然冲上来,她发带散了,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
要不是我们用聚灵旗引妖兽进传送阵,要不是楚师妹用毒刺扎它眼睛,要不是王二牛用身体挡尾椎——"
她喘着气,指向妖兽左眼那个深可见骨的伤口,"
您看,那里面还卡着楚师妹的银簪!
"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过去。
夕阳斜照下,妖兽左眼的血洞里确实闪着点银光——那是楚清总别在鬓角的木银簪,刻着朵歪歪扭扭的小桃花。
楚清突然松开我衣角,踉跄着跑过去,踮脚去够那根簪子。
她腰伤未愈,刚抬起手就疼得弯下腰,却还是咬着牙把簪子拔了出来。
银簪上沾着黑血,她却宝贝似的擦了擦,举给所有人看:"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萧师姐说,哪怕是根木簪子,也能当武器。
"
演武场安静得能听见她急促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