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牛抹了把脸上的血,"
上个月我被外门弟子欺负,是萧师姐替我出头;前天楚师妹饿肚子,是萧师姐把她的辟谷丹分了半颗;今天要不是她。。。要不是她。。。"
他说不下去,低头盯着自己被血浸透的道袍。
演武场突然安静下来。
风卷着碎叶掠过观礼台,我听见远处传来几声议论:"
听说赵堂主的亲传弟子上个月被萧瑶的废柴班在试剑大会上赢了。。。"
"
可不是?
那小子现在还在药庐养伤呢。。。"
赵堂主的耳根红了。
他猛地甩开袖袍:"
执法堂的人呢?
还不快带她走!
"
两个执法弟子刚要上前,观礼台后方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我抬头,看见十几个外门老弟子挤在台阶上,为首的是赵堂主最器重的大弟子陈鹤——他上个月被楚清用"
火蝶阵"
烧了道袍,此刻正阴恻恻地笑:"
萧师妹这教学方式,确实该查查。
"
他身后的弟子们跟着起哄:"
就是,拿弟子性命当儿戏!
废柴班也配叫班?"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群张牙舞爪的鬼。
我攥紧温尘的衣袖,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杂役堂,这些人也是这样围堵我的弟子,骂他们"
没灵根的垃圾"
。
现在,他们不过换了副说辞罢了。
温尘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我手背,像是在说"
我在"
。
我深吸口气,松开攥得发麻的拳头——有些账,总要慢慢算。
(远处观礼台上传来陈鹤的冷笑:"
萧师妹,执法堂的刑具可认不得什么仙尊道侣。。。"
)
陈鹤的话像根细针,扎得我后颈发紧。
楚清攥着我衣角的手在发抖,王二牛摇摇晃晃站到我身前,后背的血把道袍黏成一片,声音却炸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