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国一方死闭不出让珮国将士鄙夷不已,纷纷挑衅地击打着盾牌叫嚣。
“将军,他们闭门不出怎么办?”副将担忧道。
这样的地理环境他们惟有速战速决,越拖下去不用滇国出兵他们就自己拖死了。然而滇国的人好像清楚他们的窘境,无论怎么挑衅都是闭门不出。
“给我弓箭。”
突然一道清凉的声音在将士间响起。他们惊讶地看向那个从不干涉战役的苓国帝师。
“替帝师拿来弓箭。”九将军毫无迟疑。
“丫头你要干什么?”鲁达不解但还是自动自发地挡住了乔筱扬身前。不用国主下死令他也绝对会把自家帝师安然无恙地带回苓国。
“鲁达,让开。”
乔筱扬冷漠得没有情绪的声音让鲁达一愣,慢慢勒着马走到了一旁。
使劲拉弓,搭箭,绷紧了弦对准城楼之上的那个身影。一身玄衣,温润如玉,可为何偏偏对她如此绝情?
扬儿,我不相信你真的能开弓。季禺衣袖下的手死死捏紧,眼神不躲不闪地看向一触即发的箭。
季禺,我,下的了手。乔筱扬闭上眼,手上一松。
“小心!”
急如骤风的箭矢直直地想着城楼之上而去,惊呼声中,延陵容突然推开季禺,箭矢穿透她的肩膀,瞬间脸色苍白的延陵容满足地跌进季禺的怀里。
“容儿——”
焦急的声音让乔筱扬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果真是生死相依,羡煞旁人。
“丫头,你没事吧?”鲁达担忧道,却因为玄铁面具看不到乔筱扬的表情。
“战役开始了。”乔筱扬立于万军之前,冰冷的声音响于雷雷战鼓之上。
公主遇袭,滇国将士都红了眼,边关的城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杀啊——”
“杀——”
一柄长矛洞穿了珮国士兵的腹部,大口吐着鲜血倒在地上。
杀,一颗眼里杀气腾腾的首级在大刀下滚落。
……
剑雨之下不分敌我,猩红的血染红了黄沙,渗入了杀底是否还能染红枯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白骨?
腥风血雨里,一身白衣染上了太多的猩红,眼底是望不穿的凄冷。
季禺,为敌吧。
然而早已离去的滇国帝师此刻却守在房门之外,大夫们进进出出,端出一盆盆血水。
“驸马,公主虽然伤不轻,但好在伤在肩胛,并无性命之忧。”
季禺闻言这次呼出了一口气。
“驸马,公主醒了。”菱儿惊喜道。
季禺立马闯进门去,神色复杂地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延陵容,他最终还是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好好休息。”
“季禺,乔筱扬已经变了,你若再不肯对她出手”
“我知道。”季禺截住延陵容的话,但比以前少了不耐和敷衍。
“季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