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林行远就开始暗暗谋划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所以说,其实林氏的破产,以及父亲的自杀,对于这些,他早有预感。
“我原本是想去大学城那边碰碰运气,毕竟要找一个跟我们日常生活都不能有任何交集的女人,又要年轻又要乖巧,最好家境也贫寒一些,需要用钱那种才比较好控制。所以,我那段时间,基本上没事就往学校跑一跑。你知道,现在的一些学生,只要你随便开一辆好车,在校门口停留十分钟,就会有人主动靠过来了。”
林行远一边回忆着,一边摸了一下下巴。
“叶婴宁是你在学校哪边找到的?”
栾驰很有些好奇,他不是很了解那个女人的过去,简若对她也是一知半解,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原来是个小模特,后来因为没有钱,索性走了弯路,做了外围。
“不是,是在我父亲公司的一个活动上,请了一堆这种年轻模特。我当时刚好有时间,负责这个活动。那天的场地是临时搭建的,我以为休息间可以喝水,就走进去了,没想到她因为来回赶场,时间来不及,就在里面换衣服,她正把t恤脱下来,穿个胸|罩,背对着我。”
林行远笑了笑,心说自己那时候还是有些生嫩,就因为见到了叶婴宁的半截身体,当时就有些发愣。
白,嫩,好像一摸都能攥出|水来。
后来他亲手摸过,也十分纳闷,那么多有钱的富家千金,恨不得天天泡在牛奶里,也没有这么一身冰肌玉骨。怎么一个自小在孤儿院里长大,差点儿营养不|良的小姑娘能长成这样。
“然后你就见色起意了?把她招到身边,想着让她接近宠天戈?”
同样是男人,栾驰几乎毫不费力地就察觉到了林行远当时的情生意动和神魂颠倒,所以,他有几分戏谑地开口问道。
不料,林行远却摇了摇头。
“我一开始是有这个打算,不过后来,我有点儿舍不得,毕竟,一个女孩儿一旦做了男人的情|妇,这辈子就没法回头了。但我又很清楚,我和她之间天差地别,两个人的感情根本不可能有结果,所以我直接去了国外进修,没有把她带走。”
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两声,主动向栾驰问道:“我这种做法,很缺德是不是?”
对此,栾驰不置可否。
“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没哭没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说要等我回来。没多久,林氏破产,也算是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过我唯一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还一直帮我筹措学费和生活费,可能是在她的认知里,我家破产,我就一无所有了吧。”
林行远的神色晦暗下去,原本飞扬神采的眼神此刻也变得有些无光。
对于那样出身的女孩,有这样单纯幼稚的想法,恐怕也不稀奇。别说一百万一千万,就连一万块,对于当时的叶婴宁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幸好你现在的表情没有什么嘲讽的情绪在里面,不然我不保证一定不会打你。”
连栾驰都忍不住摇摇头,还真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我本来想,等把宠天戈解决掉,就给她一些钱,让她出国学习也好,自己做点儿小生意也好,算是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但是我真的没想到……那三十个女人之中,居然有她……”
这一点,是林行远无论怎么算计,都没有算计得到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
说到这里,他抹了一把脸,发出唏嘘的感叹。
但是很快地,他又开口问道:“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这些事,我只和你一个人说过。倒是你刚才说的那些,又是怎么回事儿?她的墓地,我亲自去过,还不止一次。一个人死了,怎么又会活过来?”
如果不是栾驰的身份特殊,他一定会打电话叫保安把这个满嘴胡言乱语的疯子给扔出去。
“你一定很清楚,当年宠天戈之所以能脱罪,最有利的一点就是,墓地里的骨灰盒是空的。别惊讶,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暂时还没有几件我查不到的。”
栾驰嘿嘿一笑,又说出一个秘密来。
无法定罪的原因就是,没有人能够完全确定叶婴宁已死。
据说,有人甚至挖开了叶婴宁位于眉苑的墓地,翻出骨灰盒,想要做dna鉴定,结果发现里面装的是一捧土,根本就不是骨灰。
这样一来,杀人案变成了人口失踪案,对宠天戈的起诉也就不了了之。
林行远原本是想要找证据定他的罪,没想到,反而间接地证明了他的清白。他以为这件事几乎不可能有人知道,不料,还是没有逃过栾驰的法眼。
栾驰作为旁观者,恨不得所有人都查不到简若的下落才好,而这件事发生以后,他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彻底帮她把新的身份全都做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这才放下心来。
幸好,她已经适应了做简若,就好像生来就是简若一样。
“是你脑子慢还是我表达能力太差?我都说了,她们两个互换了,换过来了,你懂吗?”
栾驰有几分气急败坏,伸出两只手,来回比划了一下。
刚才,他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没想到林行远还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