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你也拦不住!宠天戈,你……”
夜婴宁恼怒地不认命,不顾车子正在高速行驶中,继续去推拉车门,口中愤愤。
“你老实坐好!摔出去就是死,死了你还怎么参加你的珠宝比赛?”
宠天戈同样大怒,高声咆哮,这几天中海市的空气质量很差,雾霾逼人,今早稍微好转些,可这会儿的能见度也不是很好。他这边开车开得小心翼翼,而身畔这女人却在添乱,恨不得车毁人亡!
他的话似乎起到了作用,夜婴宁安静下来,只是她的脸色依旧有些泛青。
继续专心地开着车,宠天戈一拐车头,将车子开向了市郊的方向。
“去哪?”
她忍不住开口问,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夜婴宁在心里暗暗估算了一下,这个时间,周扬差不多也刚好到老家。
宠天戈瞥了她一眼,不说话,只是腾出一只手来吸烟,带有特殊香气的白雾一蓬接一蓬地在他面前升腾起。
很快,车子驶离了市区,道路两边渐渐少有建筑物,大多是光秃秃的枯黄树干。大概是天气不好,路上的车辆并不多,断断续续不成车流,所以宠天戈一路开得飞快,享受着难得的畅通。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车内的安静,吓了夜婴宁一跳。
她看清是周扬打来的电话,正犹豫着要不要接,手已经快于大脑,按下了接听键。
“我到了,刚进门。你呢,忙完了吗?”
那端传来熟悉的声音,听得出来,周扬的心情不错。
“啊,我也才刚刚结束,可能要过一会儿再回去。”
鉴于宠天戈在场,夜婴宁并不敢同周扬多说什么,胡乱地和他应付了几句家常话,便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就在她刚放下手机的一瞬间,车身猛地顿住,不愧是名车,即便是急速刹车,也没有过分颠簸,只是车头处轻|颤了几下。
巨大的惯性让夜婴宁的身体随之也向前冲去,安全带勒得她上半身有些疼,她恼怒起来,低声呵斥道:“宠天戈,你干什么?”
他一把将手里熄灭的烟斗砸向车窗玻璃,回身便扼住她的颈子,怒道:“我|干什么?你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你当我是死的?!”
夜婴宁立即感到呼吸不畅,艰难出声:“那也比你好,我一想到坐在你和别的女人胡来的车子上,我就恶心得想吐!你让我下车!”
一想到宠天戈有可能就在这辆车上和其他女人翻云覆雨,夜婴宁的心头就真的泛起阵阵酸涩,那种感觉非常微妙,令她几乎快要窒息。
他愣了愣神,反问道:“我胡来?”
“对!你有钱有势,风|流快活,想怎么玩女人就怎么玩女人!就算是妓|女也能自己选择客户,我凭什么就要随叫随到,任你玩弄……”
夜婴宁一边说,一边用两只手,死死地抠着宠天戈的手背,吃力地从他的桎梏上挣了出来。
第二十九章
“我有钱有势这话是不假,可我风|流快活玩女人?夜婴宁,讲话要凭良心!”
宠天戈额头上的青筋猛烈地跳动,他已经隐忍了一整天的怒气就在濒临爆发的边缘,经不起任何一点儿的挑衅。
他此刻的愤怒表情看起来真的很可怕,夜婴宁的嘴唇不由得嚅动几下,可仍就是不甘心地回敬道:“我的良心好得很,不劳宠少您惦记!”
听了她的话,宠天戈死咬着牙,怒极反笑:“当然,你的良心是花心。一会儿是我,一会儿是周扬,一会儿又是栾驰,你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还承受得过来吗?”
夜婴宁的脸色一白,矢口否认道:“我没有!”
她顿感委屈,自己原来在宠天戈眼中竟是如此不堪,好像真的就如同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一样,随便对哪一个男人都能轻松地张开双|腿。
他故意用露骨的眼神打量着她,气温这么低,可女人们似乎都觉察不到冷似的,夜婴宁身上唯一能稍微御寒的就是那件黑色的风衣,甚至仍穿着一双薄薄的丝|袜,露出一截形状优美的小|腿,包裹在短靴中。
“你没有?我真后悔刚才没有拿手机录下来你打电话时候的样子,别跟我说,你现在对周扬没有半分感情!”
这次,换宠天戈感到极度的不公平,她明明告诉他,自己和周扬并无夫妻之实,也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可方才她同他低语呢喃时的那副神态,分明是一个小妻子的模样儿,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没有丝毫问题!
夜婴宁错愕地张了张嘴,她拼命回想,但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和周扬在通话的时候有什么逾矩的行为和言辞,不过是叮嘱他在外注意身体罢了,即便是普通朋友也会如此。
但她不知道的是,男人的嫉妒心和敏感度,有的时候比女人还要强烈,还要可怕。
“即便是小猫小狗同处一室也会有感情,何况一个大活人?宠天戈,你别欺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