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赶紧拦在前面:“周书记,不是有我陪您吗。”
周书记说:“可季总还没趴下吧。今儿我就不能放过。”
看这场面骚动,荣嫣带笑着左一声抱歉右一声失陪,赶紧将季宴洲往外挪。
陈年尽力拦着:“快走啊荣秘书。”
场面颇混乱。
出了包房门,荣嫣宛如将季宴洲绑架着的唤走廊里的助手:“小林帮忙!”
“我没醉。”季宴洲立马说。
“很好。醉酒的人都会发展到说这一句。”荣嫣闷头走。
季宴洲扬开旁边走上来的她助理手,全心全意关注着她的侧脸:“你脸上有细毛绒。”
“等我长出细鸭绒你再稀奇不迟!”
“小黄鸭。”
“……”荣嫣猛翻白眼,好想把他丢掉!
到了房间,将他扔在硕大洁白的床铺上。
脱了鞋子袜子,松了他衬衫三颗扣子,手中还揣着他臭袜子,直想给他塞嘴里。
“你要害我。”他枕在枕头上,眼眸亮晶晶的笑瞪她。
好像一喝醉就没有防备。全然信任的看着她。此时那凤眸里只剩小孩子一样的顽皮。
“你没有喝醉。”荣嫣冷着脸指出。
“醉了。”听听这要糖吃的口吻,好像醉了还是值得表扬的事。
“季总,您真醉了吗?”荣嫣笑眸闪着望着他。
季宴洲点头,“嗯。”
“有糖吗?”他下一句。
还真是要糖来着。
荣嫣扬手让助理把包拿来给她,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她扭头,只见套房外头灯光暗了,空无一人,房门大概也带上。
小林比张迪更懂实务。
然而有什么用?
懂实务意味着委屈,受伤害。
荣嫣把他袜子塞回鞋子,然后到衣橱里把早上拎进来的衣服也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在窗口衣架上,方便他明早看见。
做完这一切到他床边问:“还吃糖吗?”
“别走。”季宴洲呢喃着。
他眼神深邃,从头到尾看着她为他忙碌。
“我出去买糖。顺便拿包。”荣嫣朝他一笑,那樱粉的唇往上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