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拒绝啊!”伊利罕怒火更炽,这种事还要他教吗?她是他的女人,怎能这样随便和男人瞎混?
“我为什么要拒绝?我已是自由之身,想过过自由快乐的日子,这样有错吗?”瑶琴顶撞他。
伊利罕哑口无言。她说得没错,是他自己没有表明态度,才让别人有机可乘。他何尝不想把她纳为己有,只因时机不对,他才没表态,可她能够了解吗?
见他不语,瑶琴又道:“可汗是个大忙人,就为这么点小事而来?”
“摄达兄长交代要我好好照顾你,你的事我当然要多注意。”他只能说出这样的理由。
“包括交友的事吗?我不能有新的朋友吗?你为何要这么狠心地把我孤立起来,我不相信摄达会要你这么对我。”说到这儿,瑶琴不禁激动。
她终于了解,这个男人有多么霸道和自私。既然对她无意,何苦要限制她,莫非他只想把她当成禁脔,当他泄欲的工具?
她的预言不差,今后她的命运只会更糟,不会更好。思及此,她不禁泫然欲泣。
“你……”伊利罕讶然了,他撇过头,不愿看她柔弱的模样,那会使他改变主意,“你可以和同性朋友交往。”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我是否要谢谢你的宽大?”她抬起泪眼挖苦道。
“身为女人原本就得注意自己的言行。”
此话一出,他竟后悔了,在这种环境说这种话,是多么地不协调。突厥女子不都是豪放大方,应该要她入境随俗才对,偏偏他对她的要求比别人高,只因她是特别的。她来自汉室皇族,有和母亲一样的特质——沉静、柔美、骄傲、坚毅。
突厥女子再美,他都不为所动,他的心扉早已为她开启。她不会了解他的压抑和痛苦,这些日子,他又何尝好过?
“请你出去!”她不想再看到他,徒增伤感。
“我不出去。”他紧紧搂抱她,不忍心看到她难过。
“放开我!”她不要他施舍的同情。
“我不会放手的,我告诉你,你休想给别人机会,听到没有?”
此刻抱着她,他才感觉安心。得知她和阿布达接近,他的心就像铅块一样沉重,无法轻松自在。他要她明白,她只属于他一个人,虽然他没有在继位大典上封她为可贺敦,但这是早晚的事。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在他怀中哭泣。
“到时你自然明白。”他不想解释太多。
“我永远都不会明白,你只是把我当玩物,是吗?”瑶琴猛力挣开他,无法忍受他这种不明确的态度。
“当然不是——”他立即反驳她的猜恻。
“摄达逝去,我就要求回长安,是你不让我回去的。你曾给了我希望,现在又残忍的打击我的希望,还限制我的行动,请问可汗,你究竟把我当什么?”她悲愤地控诉他的霸道和无理。
“我仍然把你当作公主,所以……”他随意扯个勉强的理由。“所以我必须保护你!”
瑶琴闻言好想大笑。限制她的行动叫保护?这个人的心思好难懂啊,前一刻的眼神可以充满关爱,下一刻的行动就又不同了。他的反覆不定,不就说明了他的矛盾,但那是为什么?她真不懂他。
“我希望你不要再和阿布达有所牵扯,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我自会帮你的。”他语气温和地道。
“我的需要就是让我自由!”瑶琴不悦地反击。
伊利罕发觉她还真有个性,可说是标准的外柔内刚,以后他可要多费心了。
“一般人就是对容易得来的地位得意忘形,不知守成,最后定会失去。”
“别说这种我听不懂的话。”
“你懂得!”他知道她装迷糊,不想心平气和和他谈。“你是个聪慧的女子,只要用点心想,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
“恐怕要让可汗失望了,小女子实在驽钝,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