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山小心的询问,“牛将军,有什么需要效劳吗?”
牛岛看看郑三山,嘴上露出笑脸,喝退室内的所有士兵、军官,“郑桑,前线战斗非常激烈。那里都是深沟巨壑、水、涧断壁很多,不利坦克前进,陕西冷娃利用地形和我们拼大刀,我们已经阵亡了一千士兵!皇军士兵和冷娃拼的很苦,进攻的速度很慢!”牛岛不愿说皇军士兵怕被砍头。
“什么?才四个钟头,皇军就牺牲了一千?”郑三山呼的站起,面色深沉,“牛将军,战斗才开始呀!”
“是嘀!”牛岛脸色发黑,“步兵冲锋慢,火炮弹药输送更慢,让西北军有了喘息之机,他们腾出时间布地雷,导致我们的有利局面很快丧失,大大嘀不妙!”沉吟了一下转向郑三山,“郑桑,你有什么好主意吗?”牛岛特别想听这个郑三山的主意,以前出的主意都是顶呱呱。
“这这…”郑三山犹豫了一下,嘴动了动,没说出口。
川岸看出他有难处,“郑桑,皇军遇到难题,希望你能给皇军出谋划策!” 他这个参谋长快成了摆设。
郑三山苦着脸,“牛将军,俺、俺的都是馊主意,以后让各位太君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俺!”
牛岛拍拍郑三山肩膀哈哈大笑,“郑桑,不要有什么顾虑,主意你来出,最终我来拍板决定,成功了皇军有重赏,失败了我替你兜着。”
“哈依!”郑三山来个立正,“谢谢大太君信任!那俺就大胆说啦,说错当俺放屁!”
牛岛喜欢郑三山嘀粗鲁、直率,比起纸上谈兵、三天憋不出一个屁的郭得缸强多了,“请讲!”
“大日本皇军崇尚武士道精神,视死如归,您千辛万苦组织的战役,如果今天被西北军的大刀砍回去,您20师团嘀美名不复存在,您嘀甲种师团地位将受到质疑?”
“哟希!说嘀有理!”说中了牛岛的心事,梅津美治朗中将已有提请华北方面军总部将他们20师团调回朝鲜驻防的意思,朝鲜没有战事、适合养老,对于每一个日本军人来说、对于整个20师团来说都是颜面扫地!
“皇军士兵众多,可能会受到西北军大刀的影响,但是我们嘀皇军军官,都是身经百战嘀老兵,对天皇陛下极其忠诚,俺听说只有战死嘀武士,没有投降嘀军官,对不对?”
“不错,不错。”牛岛听着“只有战死嘀武士,没有投降嘀军官”这句话,极为受用,“在我们20师团,军官都是武士,不是武士是不能当军官嘀!他们时刻准备为天皇陛下而死!”
“俺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气可鼓而不可泄,所以,我认为,可以组建军官敢死队,让他们冲锋在前,鼓励士兵,激励士气,不成功就成仁!”
“哟希!”牛岛呼的蹦起,确实是蹦起而不是站起,“郑桑,绝对是好主意,一鼓作气、拿下西北军!川岸参谋长,快叫传令兵发报!”
西一欧、牛叉趴在战壕里,陈硕儒已亲自在陌南镇前线指挥,他俩紧随师部左右。
1938年8月前,西北军按照国军编制,归第十八路集团军指挥,跟随八路军总指挥朱德在太行山区打游击,西北军耳濡目染大半年,深得游击战、山地战要领,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和技巧对抗着装甲部队,战争机器显示出了强烈的残酷性。这是一场钢与铁的碰撞,又如同山洪冲击堤坝,中、日两军各为自己的信仰而拼命,每一寸土地都在流血,每一寸土地都在搏斗,大地在颤抖,赤热的天空暗淡无光,硝烟、黑雾、血液迷糊双眼。
云盖寺在鬼子后续火炮的轰击下,阵地被摧毁,十几辆坦克辗轧着烧焦的土地,轰隆隆而过,云盖寺失守了。
陈硕儒派人在陌南镇前布了几十个地雷,那是所有的家当,也没挡住坦克的群攻。三十多架飞机呼啸而过,航炮打的阵地上一排排弹痕,这是西一欧见过的最壮观的空袭。巨大的炸弹在地上升起一朵朵蘑菇云,碎裂的肢体伴随着血块、泥沙飘扬,肉皮的焦味让人恶心。
轰隆隆,十几辆坦克又上来了,坦克加步兵是极为有效的配合,鬼子步兵保护坦克、坦克攻城掠地,缺乏重武器的177师有限的十几挺重机枪和迫击炮一开战就被轰没了,武器越好,越是鬼子的重点关照对像,轻、重机枪手、迫击炮手是国军在抗日战场上损失率最高的职位。
西北军的优势是大刀和手榴弹,大刀只能近攻,手榴弹单个远投威力小,在坦克面前显得弱不禁风。
“报告!坦克来啦!”传令兵汇报。
“知道了!让柳天茂把坦克炸了!”陈硕儒喊道。
“是!”传令兵跳出壕沟,在炮火中跳跃,电话线炸断了,柳天茂的团电台打坏,只能用人工传令。
轰,传令兵被炮弹淹没,地上只有他的军帽在燃烧。
“再派传令兵!”陈硕儒苍老的脸上不为所动,“快!”
“报告,通讯连已全部派出!师部只剩警卫连了!”警卫喊道,通讯连说是派出,实际上跟阵亡差不多。
“还是让我去吧!”西一欧站起来,才九点钟,177师已阵亡一千五,自己不能干坐着看人家流血。
“你不能去!这里很危险。”陈硕儒语气冰冷,这两个人是宝,“打仗是我们军人的职业,没你们的事儿!”转而训斥警卫,“命令一定要传到,通讯连没了警卫连上,死一个,补一个,死两个,补一双,全都死绝了,老子上!”
“是”警卫立正转身要走。
“俺们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