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他是陛下身边的近臣,哪知道自陛下登基至今,自己真正见过陛下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这位被无上皇雪藏起来,平安度过七王之乱的天选之子,几乎没有亲身参与朝堂之事,却能把整个天下打理得有条不紊。
还有那个叫做阿奴的女人。
宗人府刚刚把那个女人带进宫,陛下就迫不及待的派人把那个女人叫去侍寝了。
他不清楚当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天晚上那个叫阿奴的女人和陛下都异常兴奋。
陛下给方家次子的恩宠,恐怕也和那个女人有关。
崔衍闭目冥思,无关痛痒的向崔景炎问道,“景炎,你怎么看?”
“陛下既然来过金陵,想必已经知道了方家杂种和崔家祖地的恩怨。”
“陛下只说不让我们在那暖床丫鬟身上做文章,却没有说不准弄死方家杂种。”
“亦或者说……”
崔景炎眯起的眼睛里露出几分肯定。
“陛下的本意就是想要我和方家杂种斗个你死我活。”
“我和方家杂种,陛下只要一个!”
帝王心术,讲究的是平衡之道。
新皇登基之后扶持诸如崔家一类的新贵族,打压以八大家族为首的旧贵族,便是帝王心术的体现。
他和方家杂种也是一样的道理。
他是长安百年难得一见的少年进士,崔家倾
全族之力培养的族长继承人。
方家杂种是金陵后起之秀,层出不穷的功劳早已传遍皇都。
人未至,名声先到。
皇室不吝给予方家杂种子爵之位,就是用来掣肘他的手段。
感受到崔景炎投来的眼神,鱼无服连忙侧过身去。
“别看咱家。”
“咱家早就说过。”
“生与死,只在陛下一念之间。”
“咱家已经是为你们崔家死过一次的人了。”
“若是再犯错,陛下绝对不会宽恕咱家。”
崔景炎略感失落的收回了目光。
舅舅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强者,如果舅舅愿意出手,想取方家杂种性命根本不用那么麻烦。
“祖地如今还有多少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