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样的努力没有白费。
宋夏无法抑制地绷紧身体,表情痛楚,似乎又隐藏着奇异的欢愉。
季明川轻吻着他的唇角:“喜欢吗?”
宋夏无法给出明确的回答,只觉得身体已经不像是自己的,连之后的记忆也变得模糊。
每天维持三四个小时高强度训练的男人,在被本能和掠夺欲占据大脑后释放出的力量几乎是毁灭性的。
过程中,宋夏第无数次后悔,不该一时冲动,亲手放出了一只永不餍足的猛兽。
等他终于醒来,浑身像被大卡车碾过一般,连挪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宋夏一度怀疑自己可能已经高位截瘫,因为身体下半部分完全麻木了,根本没有知觉。
房间里很安静,枕边空空如也。
他躺在床上,视线扫过整洁的室内,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心想,季明川大概已经走了吧。
还没来得及就这份推测生出任何情绪,门口便传来轻微的动静。
是季明川进来了。
对方穿着一套看起来就很舒服的家居服,非常合身,显然不是宋夏的,八成是从对面拿过来的。
“醒了?”季明川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径直走到床边,用手心摸了摸他的额头,从床头拿起体温计对着他的耳朵滴了一下,垂眸看了眼,低声道:“已经退烧了。”
“我发烧了吗?”宋夏愣了下,发现自己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
“发了阵低烧,我帮你喂过药了。”季明川抱歉地吻了吻他,低声解释:“伤的地方也抹过药了。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的。”
“……”宋夏困窘地避开了视线。
他很想说,没有下次了。话到嘴边,却收了回去。
他毕竟没有真的失忆,虽然一开始并不顺利,但后半段,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投入。
如果对方确有长进的话,倒也不必那么苛刻。
“渴不渴?”季明川坐在床边,心满意足地看了他一会儿,想起什么,又开口问道。
宋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似的刺痛。
季明川很快又去端来一杯温水,宋夏勉强撑起身子喝了两口,温润的液体滑过干涸的喉咙,舒缓了那股炙热的疼痛。
这期间季明川一直密切地盯着他,目光过于直白与关切。宋夏不自觉地将目光移开,不愿跟他直接对上。
喝完水,将杯子推回去时,却注意到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这个是?”他低声问。
季明川的目光也随之落到了那枚戒指上,神色有些复杂。
“这是那天的求婚戒指。”
宋夏想起求婚那天的事,心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抬眸看向季明川:“那之前的事……”
“都过去了。”季明川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以前的事都翻篇了,我们都不再提了,好吗?”
宋夏沉默了片刻,视线扫过两人交握的手,勾了勾唇角。
“我的这部分翻篇了,那你呢?”
季明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的?”
宋夏抬眼瞥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