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长长松了口气,“如何?了?”
刚说完,便闻得一阵血腥味。当即担心不已?,只忙点灯朝沈窕照过去。
沈窕一脸庆幸,一头拉着自己衣角上的血迹,“姑娘别担心,这不是我的。”
说话间,一面?将衣裳脱下,一面?说道:“果然不出姑娘所料,那钱氏族人既然都敢去知州大人家里闹,所以钱家大娘子家里,也有人在那边作妖,我去得也刚好是时候,见那人贼眉鼠眼要放火,拦不急我就将手里的鞭子甩过去。”
指了指衣裳的血,“正是那时候溅的。”
也是那一鞭子,将那放火之人打得惨叫连连,因此?将钱家人给惊动了。
万幸钱大娘子认得她,不然反而叫那个放火的人反咬一口。她又提及街上说发生之事,那钱大娘子便急忙将家中人慌忙转移到别处去。
也是如此?,她这个时候才赶来,至于那钱小娘子,却是还没顾得上去郑家。
但是从郑大娘子那里得知,自打郑小娘子回?了郑家去,一开始还好好的,后?来就忽然病了,她父母几?次过去都没见着人。
也是怕凶多?吉少,正是这般,她才迫切地想要和钱家这边赶紧将这关系斩断,好一心一意救妹妹。
谁曾想这些个钱氏族人,早就已?经被?喂肥了,如今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她?还要害她全家性命。
周梨听完,且不说那钱小娘子如今在郑家如何??单说这钱氏族人
此?举,已?是到了随意草菅人命的地步,怎么可?能?容忍?什么法不责众?
叫她说一个也不可?能?放过了。
但周梨更清楚,自己就算是现?在站出来亮了身份也没有半点用,一切还要等着商连城才行。“商连城几?时到?”
毕竟那孟写虎都能?无视朝廷安排过来的官员,那同样也可?以无视了自己。只怕到时候还将自己做那冒充巡抚的贼子给杀了。
“早前说晚我们三天,可?如今下了这大雪,他带了那许多?东西,行程怕是要被?耽搁了。”
沈窕
不免担心起来,这雪也感觉没下多?会儿,如今已?经是快有那筷子长的厚度了。
“催他。”
周梨不是有意为难,而是这绛州之事,怕是等不得了,哪怕现?在还没有这孟写虎的实质性证据,但此?人不敬上官,已?是铁定的事实了。
好在商连城出身那甲字军,想来自己催促他行军,应该不会太?过于为难人。
她和沈窕将那带血的衣裳剪碎,放了火盆子里烧个干净,三更梆子又响起来了。
两人本?是坐在火盆边上说话的,感觉也没有过多?会儿,竟然听得外面?有扫雪的声音。
而天色已?经是一片大亮了。
只不过这亮光有些叫人刺目,沈窕才开了一下窗户,就急忙给合上了,“卯时一刻还没到呢!”
不过雪停了,又因这雪的缘故,所以将天色都给照得比从前还要亮了。
只是可?惜雪是白的,有的人的心却是黑的。
掌柜这时候正起来扫雪。
“我去打点热水来。”
沈窕知晓那小二的回?来得晚,也不打算使唤人了,自己拿了水壶便下楼去。
片刻后?回?来,手里又多?了半斤炭火,周梨接了过去拿着火钳往盆里添,“客栈的人都起来了?”
“小二和掌柜娘子也都起来了,还有几?个客人,要赶早路,马上吃了就要走。”
沈窕回?着,有些担心章玄龄,“我方才到隔壁房间看了一眼,他们怕是一夜没来。”
那乾三尚且还好,这样的事情?他怕是轻车熟路了,只不过那章玄龄,到底是个文书啊,虽是会些武功,但又没有什么实战能?力。
别到时候反而露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