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矿物?资源也未免是丰富了些,果然?是遍布了几个州府和那一片草原。
“这也太?多?了。”
多?得他有些不敢相信真假,一时?只?喊了人又将那几处的堪舆图拿出来?,意外?发现?这张图纸上,对于地方或是道路,皆比那堪舆图还要细致几分,忍不住啧啧称奇。
周梨见他是翻来?覆去看,也不知是否能确定?真伪,当下便先去吃饭,等回来?之?时?,却见司马垣已?经安排了人要往齐州方向去,而且是立马要启程,见了周梨只?道:“我先去齐州,若真如这图纸所实,那么其他地方,也不必一一去勘察了。”
可直接打发队伍过去采矿。
“你这样说来?,八成是真的了?”
不然?司马垣怎么可能急匆匆就要亲自去,这可不是去阿姊山那么简单,是要穿州过府。
司马垣神色激动,“八成我现?在不敢确定?,但经过我与锻造阁诸位大人鉴定?过后,是有六成的希望,且那一带的确在多?年前就有流传,追溯到千年前,也有奇人在此处描绘出一张矿图来?,但因时?间久远,但无人所见,也一直做传说,并未当真。”
周梨得了他这话,晓得他和那卢晋安都是个疯狂的人,便也不多?劝,只?道:“如此,司马大人一路顺风。”
司马垣那边也是翻身上马,拱手与她告辞,便带着人马匆匆离城而去。
周梨这里见此,也就没忙着让鼓楼上给沈窕传消息了。
毕竟司马垣要亲自去勘察后才能得结果。
不想她下午点卯回了家,却见沈窕已?经在家里了,甚是疑惑:“这么早就回来?了?”
且还来?了自家,而不是去贺知然?那头。
而且那钱氏姐妹不说带孩子在城里四处游玩么?这入了暮色,才是景致绝佳之?时?,夕阳落霞,银滩溪水。
沈窕一脸的丧气,“姑娘可别提了,今日实在是窝心得很。”
“怎了?”
周梨这时?候也察觉到了她满身的戾气,“你这是?”
方听沈窕说,“姑娘原本是见过那钱娘子的吧?”
周梨颔首,“知晓,陪同?她妹妹来?寻夫?怎的,今日叫你们给遇见了?”
没想到沈窕还真点了点头,“是了,我将那负心汉给打了,还罚了十两?银子,不然?险些叫赏罚司给抓了去。”
“你……”周梨一时?瞠目结舌。不过虽知晓沈窕性子如今和她干娘越发相似,但一般也不会?轻易动手,当下只?忙细问起来?。
方听得沈窕说,她得了周梨的话后,也是尽心尽力做这个向导,带着这钱氏姐妹等在城中游玩,下午酉时?二刻左右,因那郑小贵衣裳全浸透了汗,钱氏姐妹就带回去客栈洗澡重新换衣裳。
哪里晓得那钱小娘子在这城里寻了好几天没找到的郑远恒,竟然?是在那里等着。
原来?那郑远恒今日到通宝钱庄里面拿钱,却被告知户头给叫人取消了,他的章子也取不到银钱,当下给他气得不轻。
以往那女人限制他用银子便算了,害得他不得不隔三差五就拉取一回银子。
如今还直接给取消掉。
在冷静过后,便打听起来?,得知就是在这间钱庄里取消的,而并非是绛州,便晓得是那钱小娘子来?了。
一时?想到蓉妹带着孩子还在绸缎坊里等着自己取钱回去,便也是聪明了一回,只?跑到那赏罚司那边报了案子,说是自己的妻子走失,又递交了姓名身份。
赏罚司那头见他行色匆匆,信以为真,当下也是帮忙查找,很快就根据钱娘子在客栈里登记的户籍,找到了她所住的客栈。
也正是如此,沈窕与钱氏姐妹一起回客栈给郑小贵洗澡换衣裳,就遇到了这郑远恒。
“我是活了许多?年,从前只?当我那千刀万剐的姐夫和我爹不是个东西,哪里晓得这世间之?大,没良心的畜生更是不少。”
沈窕想着当时?那郑远恒一上来?,二话不说,直接就冲没反应过来?的钱小娘子好大一个耳光打去,随后就满口污言秽语骂起她来?。
打完了后,竟然?也不管旁侧的两?个被吓哭了的儿子,抢了钱小娘子的章子就要跑。
沈窕如今还后悔不已?,“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们中间这些事情?,也是懵了,直至钱小娘子哭着喊他抢了自己的章子,求我帮忙要回来?,我才追出去。”
没想到那郑远恒连带着沈窕一起骂了,且又十分难听,沈窕可不是当年那个可怜巴巴的小姑娘了,一个拳头给那郑远恒砸过去。
后来?钱娘子带着妹妹娘三追来?,指着那郑远恒骂,又是趁着沈窕将他打倒在地上,便也跟着拳打脚踢。
也是这个时?候,沈窕才知晓这钱小娘子和这郑远恒间的纠葛。
更要命的是,客栈的掌柜因见闹事,追了出来?,知道郑远恒就是那个为了什么青梅竹马,丢下妻儿的负心男人,少不得说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