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影微张着嘴,她也是从阮文卿口中得知的此时,而阮公子此次回京,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去救任家人。
马车内默了一刻,谁也没有说话。
她们都知此时回来是为了什么,县主对追影有恩,而任家上下更是对他们卫家有恩。
知恩要抱德,她们非冷眼旁观之人。
所做皆是为了一个义字。
因着遇到了阮家商队,两拨人一起同行,卫明姝带来的人也能更好隐藏在阮家商队中。
路途歇息时,便也见到了阮文卿。
“明姝可知那道士是何人?”
卫明姝沉思片刻,将遇上的事挑了些能说的说与二人听,“那慈安背后之人,是淮南康王。”
两人皆是一惊,阮文卿忽然想到什么,“曾经那康王府也曾打着要制伤药的幌子,来京城阮家购过玉囊花,而过来买药之人,正叫刘安。”
那家虽是亲王,可当时刘安要采买大批玉囊花,他也没有答应。
本是打算细查一番,后来却是因为被卷入林晋一案,未继续查下去。
卫明姝也猛然想起,曾经任玉荷同她说过,康王府曾派一位管家来他们药铺采买药材之事。
那康王帮慈安购置大量玉囊花,炼成药物。
毒药用来毒害大黎子民,而伤药供往之处,则是敌国。
这些事竟是这么早就有了端倪,想必康王此次进京城,就是为了将京城剿个天翻地覆。
而那临安阮家跟着慈安做事,慈安那个疯子只关心自己手里有多少玉囊花可以炼药,或许没有察觉,可康王或许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每年购置玉囊花的事。
想到此,卫明姝不禁身上一阵恶寒,也没了什么胃口,简单收拾过后,便继续往京城赶。
京城如今只可进不可出,而进京之人,也都要经过仔细盘查。
两拨商队前后脚进行查验,不出所料,卫明姝被拦了下来。
守城的士卒仿佛等候多时,对了对手中的画像,悄声嘀咕了两句。
“这沈家人还真敢回来?”
“可不是,这反贼也是没什么胆量,自己窝在睢县不敢进京,却是派了自己的女人回来。”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似是在故意羞辱,生怕人听不见。
卫明姝拳头不禁攥紧,“二位大人请注意言辞,如今皇室中人都还未给沈家明确定罪,睢县也并未开战,不过是沈家与康王府的私人恩怨罢了。
西境战事告急,二位大人不关心那私用虎符调兵的康王也就罢了,反倒奚落起入关平叛的沈家,倒像是生怕大黎不出内乱。”
说罢这番辩词,卫明姝斜了一眼,“我不过是提前归家而已,二位大人何以拦我去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