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总会把山上的新鲜东西摘下,物尽其用做入菜里,尤其是姜知晚在的时候,家里的吃食从不重样,十八般武艺齐齐上阵,就像是把一个彩色缤纷的夏天递在姜知晚嘴边,让她尽可能地体会到这个夏天。
虽说每天都会给柏颜带早饭,但早点还是限制了陈姨的发挥,柏颜看了眼桌上的糕点,接过玫瑰花饼,在边缘处轻咬。
柏颜不疾不徐吃着东西,姜知晚就撑着下巴弯着眼睛看她。
陈姨只来了一趟,从厨房里瞧了眼,哪里还不明白这就是让姜知晚徒手拔花的那个女人。
模样挺好,就是有些冷清,不过她也看见了这看似淡漠的人眼里流露出的温和,那双眸子总是在姜知晚注视的时候,也回望过去。
陈姨笑了笑,没再过去打扰两人。
客厅里终究没什么物件,沙发柔软,柏颜见她半天没话,放下茶杯,扯动嘴角道:“你房间是什么样的?”
姜知晚咳了两声,偏过头去,露出白里透红的脸颊:“在楼上,你想看看吗?”
柏颜应了声:“既然你都邀请了,那我就去看看吧。”
姜知晚诧异,猫眼眨了眨,不是柏颜先提出来的吗?
柏颜只是起身,瞥了眼震惊猫猫。
她有些好奇,能让人睡在地毯上的房间,该是什么样的?
楼梯不长,姜知晚敲着扶手往前,时不时看向身侧:“真的要去房间里吗?”
柏颜眉梢微动:“很神秘?”
姜知晚抿着嘴角笑:“那也没有。”
她的房间很简单,暖色调,矮桌上有带着水珠的鲜花,懒人沙发前铺着地毯。
地毯很大,确实能睡在上面打滚。
柏颜垂眸睨了几眼,才抬眼往上看去。
那处沙发看起来像云一样软,还有陷进去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有人常年躺在上面。
几乎能想象出少女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的模样,身姿舒展,长腿交叠
房间不乱,显露出生活气息。
墙上有一幅画,戴着王冠的女人静静地看着前方,目光柔和而端庄,相貌美丽到有一种不容侵犯的凛然之感。
见柏颜看向那幅画,姜知晚也看了过去,和画上如出一辙的浅色瞳孔静静地看着画像上的女人,不自觉露出几缕失神:“这是我妈妈。”
柏颜抿着嘴,挪开了视线。
“抱歉。”
姜知晚停顿了一下:“柏导演为什么要说道歉?”
柏颜薄唇翕张,神情有些懊恼:“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