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石阶,不觉把眉尖微微一蹙: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语气并不客气。
“我们是经人介绍来贵府做工的,望请小姐转告一下。”
母亲很恭敬地回答道,显然,母亲已经看出了这位少女的
身份。
“哦!”少女带着几分不乐意的语气说道,轻蔑的望了母
亲一眼,这让我讨厌起这个女孩来。“跟我来吧!”她许
久才掏出一句话来,似乎在确认我们是不是来混饭吃的。
我和母亲跟随在少女的身后,跨过高高的门槛,里面是一
个小院,有石桌,石椅和各种含苞待放的花,右边的一棵
树下,罢放着金鱼缸,一个约十来岁的女孩在一旁观看,
嬉戏。院子中央是一条由鹅蛋石铺成的小径,通往里面的
房子。
“佑佑,快去把管家叫来,就说这里有两个来做工的佣人
。”那少女把小女孩招到身边吩咐道。
“恩,好,姑姑。”小女孩一脸的嬉笑,点了点头,往小
径深处跑去,两支辫子在空中飘动着。
少女看着小女孩的身影消失在小径的拐弯处,便转身朝大
门走去,全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视而不见。我心中一怒
气,真想骂她一顿:大小姐有什么了不起的,丈着有几个
钱,就目中无人。母亲似乎观察出我的心思,走过来一手
抓紧我的手,顿时,一阵剧痛。我没有反抗,当母亲松开
手时,我的右手被抓得血红。我知道母亲在提醒我:我们
没有生活来源的流浪人,不得不寄于他人的屋檐之下。我
沉默地接受了她的教诲。
院子里很安静,各种花儿释放出浓浓的香味来,弥漫了整
个院子。
花越是早些绽放,就离凋谢越近,生命是如此的短暂,但
它却拥有过那段轰轰烈烈的鲜艳,拥有过被人欣赏和喜爱
的感觉。遗憾的是,我却没有一种是比的过一朵花的,惟
独比它命长些,却还要受到无穷尽的痛苦。还不如做一朵
花过得实在。
母亲沉默地站住石桌旁,仰着头,任阳光洒在脸上,两只
眼睛充满了憧憬地望着天空。此时,一个老者,缓缓而来
,似乎一阵微风就可以轻易将他吹到在地,老者戴着帽子
,长长的脸,尖下巴,浓浓的眉毛,一双深陷的眼睛却亮
而有神,身着黑色布衣,在母亲面前停了下来,打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