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默默的喂着婴孩。看到她现在这个场景,不禁给我无限
的难过,雨水淋在身上,已经没有丝毫的感觉,眼睛里一
股温暖的液体流了出来,浑浊着雨水流过下巴,悄无声息
的滴在地面上。
“秦月姐!”
我终于还是把昔日那句叫得亲切的称乎,很吃力的从喉咙
里喊出来。秦月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我,灰白的脸色,
眼神中流露出无助的光。
“是陆珠啊?”沙哑而无力的声音。
我走上前,蹲在她面前,紧握着她的手,“秦月姐,怎么
会这样,不是听说你过得很好吗?”
秦月苦笑,“自我进了何家那日起,就没有好过一日,每
天都生活在何家的监管之下,我现在才明白,我到何家的
目的不仅仅是做小,而是为何家传宗接代。”
她的声音虽然有些哽咽,那双肿得如核桃一般的眼睛,为
泪水所淹没住了,我用手帕帮她擦去缌庞上的泪水,她低
下头,注视着那个渐渐睡去的婴孩。
“然而命运弄人,”秦月继续的说,“何家纳我无非就是传宗接代,我为何会是生个女
儿呢!何家也就因为这个女儿,把我们母女俩赶出来了。”
秦月悲哀地哽咽,变得哭泣起来,她从口袋中取出一张手
帕,来掩住口鼻,渐渐泣不成声了。也许都是女人的缘故,秦月
的这些遭遇,令我心惊肉跳,犹如发生在自己身上,情不
自尽的同她一起痛哭一场。当单明昕就立在街道上,注视着
两个哭泣的女人时,不知道他心中有何感受,他的一只手
撑着伞,另一只手握着一把伞,走到我的身后,默不作声。
“少爷,你来了。”
秦月微微停顿了一下,泪流满面的抬头,望
着单明昕。
“对不起,是单家害你成这样!”单明昕一向都很倔强的,此时竟也变得痛苦难
言,“若不是我父亲和母亲硬要把你许到何家,也不会有
今天这般下场,是我们单家对不住你。”
“少爷,千万别这
么说,这也不能怪老爷和太太,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单明昕听罢,便再也不作声了,默默的立在一旁,若有所思
。我揩去脸上的泪水,扶起秦月,帮她安排了暂时的落脚处 。
此时,天已经被黑暗统治着,细雨依旧下个不息,既无丝
毫的增大也无丝毫的减小。街道上行人寥寥,路灯一一燃
起,照着秋雨历历在目,毛毛细雨在灯光的照射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