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回来一次。我便成了祖父解闷的对象,往日的那些日
子也都是过来的。我又怎能忍心让他为我提心吊胆呢?
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内心很矛盾,确切的说,更偏向于后
悔。然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平安无事。
巷子里黑黢黢的,看不到半点光源,从天空洒落下的绵绵
细雨,随着微微秋风漂浮在黑夜的每个角落,空气中弥漫
着大量的水气,全身有种被淋湿的感觉,寒意瞬间袭来,
身子一抖,似乎轻松了许多。王忠不再哎哟叫痛了,但我
的头还隐隐约约的疼痛,三人搀着朝原路回去,走进那条
空荡的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紧闭的铺门,没有丝毫的灯
光,路上也看不到人力车经过,冷森森的街道朝着两个方
向无穷无尽的延伸。三人摸着黑走了十来分钟,进了另一
条巷子,弯弯曲曲,有进入迷宫的感觉。三人在一所不怎
么起眼的房子前停下了脚步,王忠向前走了几步,说:
“这栋房子是我外公在迁城做生意时买的,现在都搬到倾
城住去了,外公舍不得卖,就一直留着,好久没人住了。
我这次来迁城就住在这儿,不会有人发现的。”
说毕,就大步走到门前,取出钥匙打开了院子的门锁,铁
门已经生锈不堪,锁是新的,想必是刚换不久。我和单明昕
跟在后面,王忠又重新把门锁上。院子不大,能模糊的看
的到,长满了杂草,快枯萎了,中间是用石子铺成的路,
石路两边分别有一张石桌和三个石凳。
王忠打开大门,引我们进去,点了盏灯,里面是一个客堂
,空空如也,估计都搬到倾城去了。王忠带我们上了二楼
,用木雕制成的栏杆,做工精致,上面积了厚厚一层灰尘
,至少有几十年没有人住过了。
我们进了一间房间,门对面就是一张写字台,一把藤椅紧
靠旁边,白粉墙上挂着几件衣裳,一张老式的床靠着门口
摆放。看的出,房间里的一切都是临时安排的。
“随便坐。”王忠招呼我们道。
我和单明昕坐在床沿,王忠坐在藤椅上。屋子里很冷清,又
淋了细雨,大家都有些冷,尽管我和单明昕没有表露出来,
但王忠还是看出来了,他从藤椅上起身出了房门,我们在
房中等待,不知所云。一刻钟的时间,见他端来个火炉,
放在我们的脚下,三人聚在火炉旁,火炉里面烧着通红的
木炭,映红了房间,一股浓烟从火炉中袅袅飘起,又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