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筹,更加以不识大须弥剑式,只凭功力较高,已是难于抵敌,不过数招,只听得牟宗涛喝
声:“着!”扇柄一敲,正中宗神龙的琵琶骨,把他的琵琶骨打碎了。
牟宗涛搜了他的剑谱,冷冷说道:“看在你是彩虹师公的份上,饶你不死,去吧!”宗
神龙武功已废,不敢作声,只好走了。
宗达完真对众卫士道:“此事由我和王爷去说,你们都回去吧。”他是大喇嘛身份,众
卫士都是信奉喇嘛教的,自是唯命是从。于是宗达完真与尉迟炯等人,便押了那个内侍和满
州使者去见土王。
土王见宗达完真和金逐流等人把满州使者押进来,又是诧异,又是吃惊。原来他刚才在
宫内的露台早已看见金逐流剑劈假山的厉害,此时无一卫士在旁,金逐流和尉迟炯却揪着这
满州使者进来,他心中自是情知不妙。但诧异的却是不知喇嘛何以也与此事有关。
宗达完真说道:“真主的吩咐对客人必须视同自己的兄弟,客人倘若给人加害,做主人
的不能不管。王爷你说是么?”宗达完真抬出教规质问,土王只好点头称是。
宗达完真道:“他们两位都是使者的身份。但如今这位清廷使者却加害大凉山来的那位
使者,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请王爷处置。”
土王诧道:“有这样的事?”宗达完真把那内侍推到土王面前,说道:“你把在真主面
前忏悔的说话对王爷再说一遍。”这内侍不敢不依,一五一十地供了出来。
那满洲使者吓得发抖,硬着头皮发怒道:“我是朝廷的使者,岂能与土匪的使者相比?
”
宗达完真说道:“我们并未受清廷策封,只能把你当作客人看待。按照我们的教规,不
论是谁都不能在我们这儿害人。”
土王也是吓得浑身发抖,按他的心意是要袒护满州使者的,但金逐流和尉迟炯凶神恶煞
地站在他身边,大喇嘛明显又是帮助他们的,土王给吓得六神无主,不敢说话。
牟宗涛忽地走了出来,说道:“此人不是清廷使者,他只是萨福鼎派来的人。”
满洲使者冷笑道:“萨大人身为大内总管,还不能代表朝廷?”
牟宗涛也冷笑道:“萨福鼎早已给清廷治罪,你若回去,只怕自身也难免呢?”
土王道:“你是何人?这消息从何得来?”
牟宗涛道:“我是替王爷送一份‘邸抄’(古代的官报)来的。”
原来萨福鼎因为和一位亲王勾结,把持权柄,贪污舞弊,给他们的政敌参劾,这政敌是
亲王加上两位手握重兵的将军,势力比他们更大,皇帝不能不准他们奏。那份‘邸抄’所刊
载的就是把萨福鼎免职下狱的“圣旨”。
事情至此,急转直下,土王去了顾虑,同时也是权衡本身利害的结果,遂把那满洲使者
赶了出去。
金逐流虽没获得上王答应和义军签订盟约,但得土王答应两不相助,也算得是完成使命
了。
全逐流、尉迟炯、牟宗涛三人告辞出宫,练彩虹等人正在外面等着和牟宗涛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