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逐流也是十分机警,他早已看见假山旁边一棵树上有个鸟巢,当那人出声的时候,
金逐流捏了一颗泥丸,使出了弹指神通的功夫,把泥丸向鸟巢弹去。迅即一个起伏,闪过室
角,绕到这间房子的后窗。
长须汉子推开前窗,只听得”呜呀”一声,一只大鸟恰恰从树上飞起来,树叶泥屑籁籁
落下,金逐流所发的那颗泥丸跟着落下,给掩盖过了。那只大鸟受惊飞起,绕树一匝,叫了
几声,好像是知道没有危险了,又回到树上。
长须汉子“呸”了一声,说道:“原来是只鸟儿,倒把我吓了一跳。”那个官员说道:
“你忒也多疑了,怎会有人,有人也不过是王爷宫中的侍卫罢了。”
长须汉子道:“我好像听得是夜行人的声息。别怪我多疑,因为对方实在是非同小可之
辈,咱们倘若害他们不成,只悄他们也会来暗算咱们呢,岂不可防!”
那官员道:“你说的可是那两个大凉山的使者?”长须汉子道:“当然是了。除了他们
,还有谁是咱们的对头?”
那官员道:“对啦,我正想问你,那两个是什么人?宗爷,以你的武功,当世罕有,何
以你不去悄悄把他们杀掉,点了他们的死穴,别人也看不出痕迹的呀。这不比转托内侍下毒
,更为干净利落么?”
金逐流听得这官员叫这长须汉子做“宗爷”,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汉子就是扶桑七子
的领袖,曾经和尉迟炯交过手的那个宗神龙。
金逐流屏息呼吸偷听,只听得宗神龙说道:“因为这两个人只怕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那满州官员道:“究竟是谁,宗爷,请你别卖关子了,好吗?”
宗神龙缓缓说道:“我已打听清楚,一个是金世遗的儿子余逐流,一个是你们缉捕了多
年,还未能够将他缉拿归案的关东大盗尉迟炯!”
那满州官员啊呀一声叫了起来,说道:“原来是他们,这就怪不得宗爷要分外小心了!
”接着说道:“不过咱们的计策万无一失,内侍是王爷自已的内侍,他们再聪明也想不到这
内侍是替咱们送毒酒的。酒中的毒药是大内所藏的鹤顶红!”
金逐汉暗暗叫了一声“侥幸”,想道:“原来他早已知道是我,我却还蒙在鼓里。幸亏
有宗达完真提醒,否则就要着了他的道儿了!”
心念未已,忽听得宗神龙又是一声大喝:“什么人胆敢来此窥探?”
金逐流吃了一惊,只道又给他发现,忽听得衣襟带风之声,屋顶上出现了几条人影。那
满州官员也听见了,“咦”了一声道:“这回恐怕是真的了。”
话犹未了,只听得一个人已在喝道:“宗神龙出来!”
屋顶上跳下几个人来,为首的竟是牟宗涛。
和牟宗涛一向来的还有三个人,金逐流一看,三个人中他认得两个,就是那晚在华山绝
险之处和他交过手的那对夫妻。金逐流已经知道他们的名字叫做石卫和桑青。另外一个则是
二十岁左右的少女。
金逐流心里想道:“这个少女想必就是林元双说的她那个好朋友练彩虹了。”
宗神龙看见他的三个师侄和一个陌生人同来,这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