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好事。但我爹爹虽然答允了这门亲事,秦元浩却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怎知他的师门长辈
点不点头?”
金逐流好似知道她的心思,笑道:“秦元浩的师父是我的晚辈,我做的大媒,他的师父
不点头世得点头,你放心吧。”
封妙嫦面红过耳,说道:“恩公取笑。”
金逐流面孔一板,说道:“不对,不对,你怎么称我恩公?元浩的师父虽然是我晚辈,
但我和元浩却是平辈论交的,什么‘恩公’呀‘大侠’呀,这么一叫,岂不是反而显得生疏
了。我给你做这个媒,你已经同意了,那么你就是我的嫂子了,你应该叫我大哥才对。”说
罢哈哈大笑。
封妙嫦跨上马背,低了头不知说些什么话好。金逐流说道:“你爹爹和那些人是相识
的,你见着了爹爹,就不用害怕那些人和你为难了。不过,我却想你劝劝你的爹爹,还是回
徂徕山的好,不要再进京巴结权贵了。”金逐流刚刚开过玩笑,但现在说的却又是十分正经
的说话,把封妙嫦弄得啼笑皆非,心里又不能不感激他。
封妙嫦嫦裣衽一礼,说道:“金大哥,你对我们父女的好意,我一生感激不尽,我一定
劝家父听从大哥的话。”
金逐流笑道:“你又来客气了。好,那么咱们就各奔前程吧。待你和元浩成亲之时,我
再来喝你的喜酒。”
金逐流做了这件得意的事情,哈哈大笑,上马而去。
一路上金逐流处处留心,打听史红英的消息。可是直到他抵达都门之日,仍然找不到一
点线索。金逐流心里想道:“抢劫那几个帮会送给萨福鼎的礼物的女子除了红英还有谁?她
既然抢了那些人的礼物,想来也必定是会来赴这趟热闹的了,我到了京中,再想法寻访她就
是。”
金逐流的马快,提早到了北京,距离萨福鼎的寿期还有四日之多。金逐流记着师兄“胆
大心细”的教训,想道:“我这是第一次进京,京中高手如云,我虽然不怕,也还是谨慎一
点的好。六合帮耳目甚多,和江湖各大帮会又有联络,我骑着他们帮主的马,若是投宿客
店,只怕会给人认得,还是找一个与师门有渊源的前辈作居停主人吧。”可是他想来想去,
却想不到有合适的居停主人。
金逐流的父执都是各派掌门,要不然就是抗清的前辈英雄,这些人死的死了,隐的隐
了,还活着的也不会住在京都。
最后金逐流才想起了一个人来,这个人和他并无师门渊源,不过也有点间接的关系。这
人是震远镖局早已退休了的老镖头戴均。
戴均是金逐流师侄宇文雄的父执,宇文雄的父亲宇文朗和戴均在震远镖局同事多年,宇
文雄就是在镖局长大的,戴均将他当作子侄般看待。十二年前,宇文朗走镖辽东被大盗尉迟
迟所劫,家产全部变卖尚不足赔偿,郁郁而没。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