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超道:“好,既然如此,我自是不便多留,今晚就委屈秦少侠在寒舍暂住一晚。时
候不早,请进去用饭吧。酒菜都已准备好了。只是山上无甚美酒佳淆,却未免怠慢贵客
了。”
他们边走边说,进了饭厅,秦元浩一看,只见厅中早已摆好一桌酒席。想是自己与文胜
中比剑之时,封子超已经计划好留客的了。
主人家和文道庄如此客气,秦元浩有点不安,又有点“受宠若惊”的疑惑,想道:“我
不过是武当派的一个初出道的弟子,他们为何对我如此恭敬,真个是把我当作贵客一般?”
秦元浩心里起了怀疑,却又在心里自问自答道:“傻瓜,他们不是把你当作贵客,是对
你师父的尊敬。武当少林并驾齐驱,领袖武林。本派中任何一个未入流的弟子在江湖行走,
别人都会给几分面子的。何况你的师父乃是掌门。”他这么自问自答,心中的怀疑也就冰释
了。
入席之后,封子超与文道庄都向秦元浩殷殷劝酒,秦元浩本来会喝几杯,但却忽地想起
师父的告诫:“在外面必须处处谨慎,尤其不可贪杯误事。碰上不知来历的陌生人更须小
心。”他想起了师训,当下便道:“小侄酒量太浅,明儿还要动身,这个……”
封子超不待他把话说完,笑道:“这酒不是烈酒,多喝几杯,也不会喝醉的。好,我先
干为敬,请秦少侠也赏个脸。”说罢,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光。
秦元浩虽然不大懂得江湖规矩,但也知道主人先干之意,不仅仅是表示“先干为敬”,
还含有免使自己疑心的意思。其实秦元浩倒是丝毫也没疑心主人会在酒中弄鬼的。
秦元浩心里想道:“他们若要暗算我,何须在酒中下毒?”主人本领如何他未知道,文
道庄的本领他却是见过的,若要取他性命,一出手他是决无抵挡的余地。
秦元浩一来是认走他们不会在酒中下泰;二来主人盛意拳拳,又先干了一杯,他若还不
喝,那就是表明自己有所怀疑,对主人是大大的不敬了。于是秦元浩只好道了个谢,把一杯
酒也喝了下去。
这酒果然没有丝毫辛辣的味道,秦元浩喝了下去,只觉一股清香,沁人脾腑。秦元浩禁
不着啧啧赞道:“好香,好香!”封子超道:“这水酒还勉强可以一喝吧?”秦元浩笑道:
“倘若说这是水酒,天下就没有可以称得是美酒的了。这简直是玉液琼浆。”
文道庄笑道:“秦少侠还说不会喝酒,却原来是个品酒的大行家。好,我也敬你一
杯。”秦元浩既然和封子超喝了,当然也得和文道庄喝一杯。接着文胜中也来敬酒,笑道:
“封老伯说得好,咱们是不打不相识,这一杯就算是庆贺咱们的缔交吧。”秦元浩心里想
道:“这酒我再喝三杯想来也不会醉的。”于是和文胜中也干了杯,不知不觉已喝了三大杯
了。
封妙嫦道:“爹爹,这是什么酒,我好像没有见你喝过的?当真是香得诱人,让我也喝
一杯。”封子超板起脸孔道:“女孩儿家不许喝酒!”封妙嫦从来不曾给父亲斥责过的,想
不到父亲竟会当看客人的面给她难堪,登时满面通红,不觉呆了,文道庄笑道:“封大哥,
你对侄女也未免管得太严了。好啦,爹爹不许你喝,你就敬秦少侠一杯吧。”封妙嫦赌气
道:“不喝就不喝,有什么稀罕?”她自己不喝,也没去给秦元浩敬酒。
秦元浩也觉有点尴尬,说道:“晚辈量浅,喝了三杯,已是不能再喝了。封姑娘的酒我
心领啦。”几句话轻轻的替封妙嫦暗打了圆场。
封子超道:“我这个丫头自幼失母,我不免对她放纵了些。秦少侠不要见笑。”
文道庄道:“好了,咱们谈别的事吧,秦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