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顿对尸体逐一进行了检查后,道:“是术法!”
一听是术法,思菊的脸色也变了,对其中的四具尸体进行了查验,不得不道:“不错,确实是术法……”既然这些护卫是被术法所杀,也就是说神殿怕是也牵扯了进来。
凤九渊嘿嘿地一拍桌子道:“好得很!看来又是一出惊天阴谋呀……”然后道:“走,去看看那个柯金贵还在不在!”
因为所乘的车无特殊标识,辕门守军就没有放行。王长青跳下去,怒喝道:“狗眼睛都瞎了么?”
大家一见是他,还身着便装,分明搞不清楚什么状态,慌忙开门放行。当值的小军官跑上来见礼,王长青道:“传谕诸将:皇上驾临巡视,一刻之内,着所有营级以上军官正堂来见!”当值小军官先是一愣,抬头朝王长青身后一望,见凤九渊果然从车上走了下来,没给吓着,精神反倒一振,高声道:“是,小的遵命!”飞也似的跑去了。
正堂就是颁布军令的白虎节堂,平时若无重大事情是不会开启的。在去正堂的路上,只见整个营区虽乱却还有序,中高级军官们边跑边整理甲胄,看到凤九渊的,就地跪下见礼。
白虎节堂足以容纳上千人,便是中京督卫府五军所有中高级军官到了,也不会显得拥挤。
凤九渊往正中那张熟悉的椅子上一坐,就喝问:“人都到齐了吗?”
军法司马回奏道:“应到两百四十一人,实到两百三十五人,尚差六人未到!”
凤九渊问:“是哪六人?”也不等军法司马回答,就喝问:“前军副将柯金贵何在?”
没人应声。
王长青又喝问了一遍,还是不见有人应答。王长青这才下令军法官去将柯金贵找来!
扫视了一眼众将,凤九渊不紧不慢地道:“在场的,不是我在中京督卫府节制使任上提拔起来的,出列!”
没有人站出来!
也就是说,所有的军官都是凤九渊在任之时提拔起来的!
看到这场面,凤九渊的脸当即沉了下来,猛地一拍面前的桌案,骂道:“妈拉巴子的,既然都是老子带出来的兵,为什么还造反谋逆?!”
此言了出,所有人都骇得跪了下去,不知道该怎么说。
凤九渊显然是嫌面前的桌案碍事,指着它对雷顿道:“挪开!”又不得雷顿挪,抬脚就踹。可惜以他凤九渊的力气,哪里踹得动这张几百斤重的铜案?还是雷顿见机得快,伸手一推,将长桌给推到了墙根底下去了。
没了障碍,凤九渊手脚活动自然就不受束缚了,吼道:“别他娘的给我埋着头,都抬起来,看着我!”然后对着数百双眼睛质问道:“告诉我,我有哪里对不起你们?说!”
王长青领头答道:“皇上并不对不起我等之处!”
凤九渊道:“你给我闭嘴。你才到任几天!张胖子,你,你来给我回答!”
一名体形壮硕的将领叩头答道:“皇上对我等恩重如山,即便是磨成粉,我等也难以报答万一!”
凤九渊道:“朝廷养着几百万将士,有新的、好的装备,你们优先配备;有立功的机会,我头一个想着你们;升赏提拔,我还是头一个想着你们!为什么?就因为你们是我带出来的!我信任你们,你们也忠诚于我。结果呢?你们中有人辜负了我的信任!柯金贵,柯金贵带来了没有?”
没人回答自然是没有了。
凤九渊气犹不平,继续道:“柯金贵,当年在江背道剿灭魔怪之时,已经是我的帐前传令官。好多次,为了将命令传达到最前线,都差点送了命。朕觉得他是条汉子,抬举他。这才几年,就做到了督卫府军前副将。结果倒好,他娘的竟然伙同贼人,竟想……”才说到这里,思菊不得不叫道:“皇上!”
凤九渊看着她,问:“什么事?”
思菊道:“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你何必如此动怒?”
凤九渊一凛,暗道:“是呀,我就听了王长青几句话,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就这样发作起来,冤枉了柯金贵事小,寒了众将士的心就麻烦大了……”便哼了一声,重新坐了下来。
没过片刻,军法官来回报,大营内不见柯金贵身影,想必是外出了。
凤九渊道:“派人去找,一个时辰之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了,柯金贵依旧没有找到。
雷顿这才告诉凤九渊:“柯金贵极有可能已经死了,甚至被毁尸灭迹,他们是找不到的!”
凤九渊嗯了一声,显是认同了雷顿的观点。便道:“传旨:命御林军封锁全城,捉拿柯金贵与其家人、同党。中京督卫府没我的旨意,不得调动一兵一卒。王长青,将平日里与柯金贵亲近的人全都隔离起来,我自会命刑部审查。”又道:“你们若是知道什么,尽早说出来好,我自当视作剿贼平叛之功,予以升赏。若是隐瞒不报……哼!摆驾,去内阁!”
出了白虎节堂,思菊就道:“万一,万一王长青镇不住他们怎么办?”
凤九渊问:“有这个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