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和同事们进了酒吧,这家酒吧的老板她认识。
是席承郁的好兄弟厉东升。
在陵安城能排得上名号的娱乐会所,几乎是厉家的产业,夜醉酒吧就是其中之一。
“大家都坐吧,想喝什么酒随便点。”谢训招呼大家坐下。
是来之前就定好的卡座,运气好,卡座所在的位置不错,平常想预约都约不到的。
“有人酒量那么垃圾,希望能有点自知之明,不会喝就不要逞能。”
坐在向挽对面的苏妩佯装不经意扫了她一眼。
这话就差怼到向挽的面前说了。
整个新闻部,大家心知肚明向挽的酒量差,但架不住她喜欢热闹,为人也豪爽不扭捏,有人敬她酒她就喝。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她酒量好,否则哪敢那样毫不顾忌地喝下去。
谁知后来向挽抱着一根电线杆表白,嘴里还喊着什么哥哥,场面一度丢人现眼。
谢训揶揄苏妩,“这么关心她?”
“谁关心她了!”苏妩急得跳脚。
向挽嘴角含笑地往嘴里塞水果,冲苏妩不正经地挑了一下眉。
苏妩耳根子发红,“你干嘛?”
“我做什么了?”向挽一脸无辜的表情。
苏妩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假装和同事说话,余光却时刻注意着向挽面前的酒。
她可没忘记,上一次向挽喝醉酒抱着电线杆表白,是她先看不下去的,将向挽从电线杆上扒拉下来。
谁知向挽这个混蛋竟然一下抱住她,在她的怀里大哭一场。
虽然事后向挽不承认。
这个渣女!
结束一天的工作,又是在这样放松的环境下,大家喝了酒之后聊天的话题也渐渐放开。
向挽听着他们聊天,看着他们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忽然觉得有点羡慕。
曾几何时她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肆意快活。
可现在,她却只想着离婚,拿回她的家。
一杯杯酒喝下去,向挽的脸颊越来越红。
还是苏妩先发现她不对劲,站起来走到向挽的身边,皱着眉头看着她面前喝空了的几个杯子,“你们怎么给她喝那么多酒啊?”
“我们哪敢敬她酒,万一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谁也拦不住。”
“是她自个儿坐在那喝的。”
“我感觉晚上向挽好像有心事。”
大家都在聊天,就她坐在那话很少。
这时,不知道是谁小声说了句:“可能是因为她要离婚了吧。”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扫向说话的男同事。
“诶,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男同事立马坐直,举起双手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啊,那天我去打印室打印材料,一不小心看到向挽在打印离婚协议。”
离婚?
向挽已婚的事不是什么秘密,毕竟一年前向挽怀孕,后来引产休假,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
至于她的结婚对象,大家只是同事,虽然是干记者这一行的,但也不会去深扒。
没想到向挽竟然要离婚了。
就在这时,向挽嗯了一声,往卡座的靠背慵懒地一靠,眼神迷离,“没错,我、要、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