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以后再说。再谈那件事,我让张君端出去,倒不是要他去跟上官玲好言商量相请,而是用点手段,把人给弄回来!”
古如萍笑道:“这倒是选对了人,那个挑花浪子身边经常带了什么迷魂香之类的东西……”
鹰王道:“是的!他也打算用这种方法下手,这次他可以有十成把握,乔装成女的前往,住在上官玲的隔壁,晚上施放迷香,已经得了手,哪知道中途有人插手破坏,把张君瑞给杀了。”
“怎么会是别人插手破坏呢?是不是上官玲自己杀的呢?
她是个老江湖,恐怕不至于轻易着道儿吧?”
“不,上官玲确实是被迷昏了过去,到天亮才醒,而张君瑞却发现被弃尸在两里外的柳林之中,客栈中的店小二是我收买的眼线,他一直在注意上官玲的屋子,知道得很清楚,张君端被我收罗在身边两年,换了女装打扮,根本没人能认出他来,而且事后上官玲就失踪了,这一定是我府中的人通风。故意破坏所致……”
古如萍心中暗笑,这整个事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却缠到别人头上去了,这对自己倒是有利的,因而笑笑道:“王爷这么说,想来必是有点底子了。”
当然,我也不是光为这两件事,最近我办事颇为不顺利,稍微秘密一点的行动,总是被人泄密而破坏了,所以我知道一定有奸细卧底,希望你帮我找出来。”
“这个……学生尽力就是,却不敢说一定能有成绩,还有一件事,学生斗胆动问,王爷要那上官玲干么?王爷已有十二金钗,都是人间绝色……”
鹰王笑道:“不是我要,我是替别人张罗,有个人听说了玲珑双艳之名,心动不已,想要弄到身边来,求到我身上,要我帮他的忙!”
“原来如此,那个人的地位想必比王爷更高了!”
“何以见得呢?”
“因为这件事并不好办,若是寻常人等,王爷决不会答应帮人家忙的。”
“你的脑筋不错,不妨想想是谁呢?”
“王爷现在已是久臣之极,就算是一般的亲王,也未必在王爷目中,能叫王爷点头的,除了皇上外,只有东宫储君了,皇上年岁已高,只有储君太子,不但少年风流,而且跟王爷交情很好,时相来往。”
鹰王笑道:“你实在很聪明,不过这件事却不宜多谈,因为我第一次失败,太子还不死心,要我继续帮忙,消息泄出去,事情就更难办!”
“王爷放心,学生会守口如瓶的,不过学生有一句话劝告王爷,那玲珑双姝,又名玲珑双煞,不但武功高,而且性烈如火,王爷即使弄来,她们未必肯就范。”
鹰王笑道:“人弄来往那儿一送,就没我的事了,其他的不劳我操心,你放心,大内有的是叫女人就范的办法,不管多刚烈的女人,到了大内都驯成绵羊了。”
“那是一般的女子,象这样江湖成名的女侠,不可以平常视之,若是她们杀起性子来做出些什么,王爷岂不是也受连累?”
鹰王笑道:“你能想到这些,足见你很细心,不过我都安排好了,牵连不到我的。今天我没空,改天我再找你来详细谈谈。”
这就是要他告退的暗示,古如萍自然明白的,行札告退出去,回到自己屋里,上官玲正等得不耐烦,追问着两个丫头,要去找谷平。
送他回来的小柳儿笑笑走了,这是一种做作,显示上它玲是个任性而不懂事的女人。
两口子混了一天,直到深夜上床,他们才有了谈私话的机会。
古如萍把早上见鹰王的情形说了一遍,上官玲生气地说:“岂有此理,他把我当作什么了?”
“娘子,你别着急,反正你隐身在此,没人能找到你了,我觉得鹰王行事诡异,还有很多事情我们不知道的,要慢慢探索下去。”
不过,古如萍和上官玲要探索鹰王府秘密的计划并不顺利,倒不是他们的行动被入侦悉,露出了破绽。而是第二天,鹰王不在府中了,也带走了大批的人,自然也带走了秘密。
鹰王追随皇帝到热河围场去秋狩,这一去,最少也要一个月的时间,行前还特地召见了古如萍一次,请他多留心所托的事。
这使古如萍很为难,也感到责任沉重,因为说话时,还有好几个人在座,每一个都是江湖上有字号的人。虽然,古如萍若亮出他无根浪子的名头,不会弱于这些人,但他此刻是个没没无闻的谷平,鹰王就太礼遇了。
鹰王让他坐下后,介绍了那些人,才开始对谷平说话。拜托他留心找出奸细的事,说得很含糊,别人听不懂,只有他们两个明白。这使其他的人更不舒服,在一大群幕僚门客中,东家对其中一个特别尊敬或亲密,必然会引起其他人物不安和猜忌。
古如萍已经在心中叫苦了,但鹰王最后却又摆了一道,在端茶送客的时候,吩咐在一边的管家道:“我不在的时候,府里若有什么重大难决的事情,就向谷先生请示!”这在别人,也许是一种难得的殊荣,但古如萍却明日,这同样也是用丝线吊住一把利刀,悬在他的头上,随时都可能会掉下来。
鹰王提高他的地位与受尊敬的程度,目的在使他受人注意,但也增加了古如萍的危险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