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后淡淡地笑了笑,“那臣君错了。”
凤青宁端详着他的笑容,呢喃了句,“你这模样一如当年般好看。为什么这些年朕都没有醒悟,一直冷落你呢?”
“皇上屏退左右,如果只是想要知道臣君的心,那臣君的回答便是,打入宫起,臣君便是一心为皇上,没能讨好皇上是臣君的错。”
“一心为朕。”凤青宁轻声念着这几个字,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殿门外,南宫珝歌看着漆黑的夜空,恢弘的宫殿在黑夜中,显得偌大而深邃,黑幢幢的有些瘆人。
她一向不喜欢这种冷清的感觉,却也在这样的地方呆了数十年,想想前世再看今生,南宫珝歌不由轻声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每个人都各怀心思,也都颇为沉重和忐忑,根本无瑕顾及他人,自然也没有人注意到南宫珝歌。
耳边脚步细碎,有人走到了她的身边,“渊行谢过殿下。”
她侧脸,就在她目光转向他的一瞬间,他不自在地别开了脸,没有与南宫珝歌的视线对视。
“谢我什么?”
“谢您出手。”
南宫珝歌笑笑,“我不出手,凤后与你大皇姐还有你也有办法夺位。我不过是白领一个人情而已。”
“那也谢您指点迷津。”
“不用,我给你们人情,不过也是为了‘烈焰’与‘南映’修好而已。”
凤渊行的眼眸里,神色黯然。
有了这层关系,南宫珝歌与“南映”的关系,已经不需要任何联姻来维系了,他也不需要嫁给秦慕容了。
明明是桩喜事,为何他的心底竟然有一丝苦涩呢?大约便是,他将来也再难见到她了吧?
“那我私人谢你。”他缓缓开口,“让我不用远嫁他乡了。”
南宫珝歌笑了笑,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内殿已传来了消息,凤青宁让众人回到殿中。
所有人再度进入寝殿中,却诡异地发现,原本怒气冲冲神色难看的凤青宁已然平静,甚至带着几分微笑,“传朕旨意,捉拿凤予君及流云君,即刻下狱。”
身边侍卫很快带着人退下。
殿外一人匆匆而入,神情几分憔悴,手臂还因受伤而吊着,正是风予舒。
风予舒大步走到床边,倒身跪下,“臣女见过母皇。”
凤青宁的手轻轻抚摸着风予舒的发顶,叹息着,“这些年委屈你父君,也委屈你了。”
“臣女不委屈。”风予舒斩钉截铁回答着。
听到这话,凤青宁又是一阵长长的叹息,转头看向了凤渊行,冲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凤渊行走到凤青宁的面前,蹲下身体,“母皇。”
“告诉朕,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凤青宁的眼中流露出痛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