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病人。
由于病痛折磨,他们通常具有入睡困难的症状,就算睡着了也很难安稳,一点响动就能将其惊醒。
时欣轻轻推开贺屿宁,忙不迭地从兜里掏出早已备好的巧克力,剥了一颗塞进贺婷婷嘴里:“婷婷乖,吃了巧克力就不许哭了哦!刚才那个姐姐也不
是故意推你的,是你把她咬疼了,知不知道?”
“好吃!”
贺婷婷虽已是少女年纪,但比小孩子还像小孩子,巧克力前脚刚含进嘴里,后脚就不哭了,一脸崇拜的看着时欣:“还是时欣姐姐给的巧克力好吃!那个坏女人的糖又硬又苦,婷婷不喜欢!”
一番话,听得魏舒月嘴角抽搐。
拜托!
哪有糖是苦的?
就算贺婷婷不喜欢她这个人,而恨乌及乌,连带着不喜欢她给的糖,也没必要编这样的谎话吧?
“出去。”贺屿宁瞥了魏舒月一眼,毫不留情地下达了逐客令。
办公室里的三个人都不喜欢她。
也不知道她还在这站着干什么?
魏舒月手指握得紧了些,直视着贺屿宁:“贺医生,大办公室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的工位也在这里,为什么要出去?”
就算有人要走。
也应该是时欣和贺婷婷走!
她其实很少和贺屿宁唱反调,可当着时欣的面,她要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相当于间接向时欣认输?
“我只是提醒,不听算了。”
“什……”
魏舒月刚想继续开口,鼻子忽然传来一阵痒意,她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一个喷嚏
结束,又是另一个。
根本停不下来。
“阿嚏,怎么回事?我鼻子好难受。”魏舒月打喷嚏打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才察觉到自己刚刚因愤怒和嫉妒而忽略的细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三七味,而她正好对三七过敏,根本闻不得。
她目光落在时欣胳膊上的中药敷料上,忽然理解了贺屿宁说的为她好是什么意思。
鼻腔的不适感越来越严重,魏舒月赶紧关上门离开。
看着落荒而逃的魏舒月,贺婷婷高兴的拍起了巴掌:“好耶,好耶,坏女人走了,坏女人被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