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辩机的怀里胡乱的猜想,直至他发现我的慌乱,我才将这两月发生的一切都讲给他听。
直至夜深,不知不觉的睡着,再次醒来时,太阳已经高照,辩机静坐在床边看着书,我伸手拉了他的衣襟,他回头见我已醒,便将炭火扒开。
放眼望去,大山一片枯黄,只有半山处的松树还保留着几分沧桑的新绿,我却在这一片萧条之色的晚冬,饶有兴致的跳起了舞。
不知何时那曲《梅花引》,已被辩机拿捏的别有韵味,伴着悠扬的萧声,我旋转在草堂外中央的空地上。
此时。一阵仓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我忽的停住了旋转的舞步,同时,辩机的萧声戛然而止。
眼前的这个组合出乎意料的动作一致,他们同时下马,同时向我飞奔而来,不同的是,房遗直的脸色虽然焦躁却无讶然之色。而那个红肿着眼泡、一脸灰色的长孙澹,一副失魂落魄之态,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不可置信的喊了声:&ldo;高阳!你…他…&rdo;长孙澹指着我。
&ldo;不…不…怎么会?你和他…&rdo;长孙澹指着辩机,&ldo;你们居然……&rdo;
长孙澹哀伤的眼眸在问我为什么?他不停的眨着双眼,难以接受的抬头望着天,一旁房遗直转动眸光深望着长孙澹。
我爱的男人、爱我的男人就这样尴尬的碰上了,我不停的用余光瞟着辩机,与长孙澹的伤心比起来,我似乎更关心辩机的感受。
到底该怎么办?他们怎么会来此处?我将带着问题的眼神投给房遗直他还未来得及回答。
只见长孙澹拔≈出长剑,红着脸向辩机飞奔而去,我三步便跨到辩机的身边挡在前面,那剑锋及时的收在半空。
&ldo;长孙澹!你要干什么?放下剑!&rdo;我大喊。
长孙澹只是盯着辩机,似乎完全没有在意我说了什么!他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让我更为惊奇的是,辩机明明有足够的时间躲开,可是他为什么不躲呢?
房遗直见此走上前来劝阻:&ldo;长孙澹!放下剑!&rdo;
房遗直扳动着他手臂,经过几次努力,长孙澹终于放下了剑,终于开口说话:&ldo;高阳!你宁愿爱他也不愿意爱我吗?他不过是个和尚啊!&rdo;
眼见长孙澹被情绪冲击着快要没了理智,我没有兴趣回答他的问题。见他又气又愤又伤,我只好将问题投给房遗直。
趁着我还清醒,我对着房遗直没好气的问:&ldo;你们为何来此?&rdo;
房遗直一副差点忘记正事的样子,一拍脑袋:&ldo;长乐公主已在弥留之际,要见你!&rdo;
长孙澹终于被唤醒,他有那么一刻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的心一阵哀凉,拉着辩机进了草堂匆忙的问:&ldo;你为何不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