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需要一场大胜,让他的皇兄记得他的承诺。
握着笔的时候手上的伤口有些裂开,周重邛拆了手上的纱布,准备一会儿写完了信,重新上药后再包一次。
他小心的擦着手上的血,不叫血迹粘在信纸上。
这是他每个月给自己留出来的一天。
只有这一天,周重邛才会放任自己想念府中那个香香软软的夫人。
“王爷。”
听着声,周重邛头也没抬,进来的老罗头也不以为意。
他提着酒坛子笑呵呵的走过来,挤在了周重邛的身边。
“哟,王爷又开始写信了?”
周重邛也没理会老罗头的调侃,只是叮嘱他少喝一些。
“这他娘的贼老天太冷了。”、
、
老罗头龇牙咧嘴的骂了一句,随后不满的道,:“这酒淡的和水一样。”
“队里这些兔崽子可说了,王爷和大公子成亲的时候,那可都是好酒”
周重邛笑了笑,:“总不能都跟着我回京吧,元基和荆南虽然也愈发的出色,但总得有个人压阵,除了你还能有谁?”
“啧啧啧,啧啧啧。”老罗头酒也不喝了,他像是看见什么惊奇的事情上下打量着秦王,:“这还是我们冷若冰霜的秦王殿下吗?”
“何时竟变得这般会说话了?”
老罗头摇头晃脑的感慨:“果然美人是刮骨刀,将咱们铁骨铮铮的王爷生生给刮成了这般柔软的样子。”
“我倒是真想见见这位秦王妃了。”
周重邛低头写着信,:“会有机会的,这几日我已经摸清了鞑子的布局到时候得胜班师回朝。”
“好,哈哈哈,那就一言为定!”
老罗头只觉得的嘴里的酒越发的淡了,他转着酒坛子,看向了周重邛,:“宫里的娘娘可是有孕了,王爷确定这个时候要大胜后班师回朝?”
周重邛看了一眼老罗头,:“还没到卸磨杀驴的时候,还早呢。”
“呸,你才是驴,”老罗头笑着啐了一口,随后他正色道,:“如今你娶了亲,还有了自己的娃娃,如今还是要推着记淮上去吗?”
周重邛手里的笔停了下来,他看向了老罗头的那只瞎眼。
曾经的周重邛其是也有年少气盛的时候,但战场上容不下骄狂。
那一场,他的亲卫死了大半,赔上了老罗头的一只眼睛。
宋沿成将他从死人堆里扒拉了出来,背着他回了城。
这一路,宋沿成身上的血几乎流干了,进了城跪倒在地,就再没睁开眼睛。
她的妻子也悲痛之下产下了一子,随后就追随着夫君去了。
这个孩子就是周记淮。
这些年周重邛将周记淮的身世保护的很好,那场大战,熟悉的很多人都将命丢在了血泊里。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