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另一只手抚上快要因心脏剧烈跳动而爆炸的胸口。
原来……迹部是一台行走的除颤仪,光是对她笑一下她都承受不住……
两人走路挨得很近,是时不时会碰到手的程度。为了让自己更加轻松一些,她强行停止了思考,漫无目的地西看看东看看,总之有迹部帮忙带路,她就不怕迷路。
走了半晌,迹部突然停下了脚步。
夕沫也随之停下,迷茫地抬头看着他。
迹部用食指骨节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头顶:“别发呆,现在走在你身边的人可是本大爷,你要好好珍惜这一刻,啊嗯?”
夕沫的双眼渐渐恢复了光彩,脸颊也慢慢地酡红一片。
“你不要、再碰我了……”
“???”
“一碰……”夕沫双手捂住了胸口,眉头微微皱起,“我就好难受。”
迹部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这说明你喜欢本大爷喜欢得不得了,但即使这样,你也还是不打算和本大爷交往吗?”
夕沫轻叹了一口气:“不是不想,是不能啊。”
迹部不在意地轻哼了一声:“随便你,总之本大爷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
夕沫几乎就快脱口而出说自己不值得他这样,但又觉得一旦说出来,就彻底变成三流小言了,于是也模仿着他的语气重复道:“随便你,总之本大爷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
迹部挑了下眉,好笑道:“哦?什么心意?喜欢本大爷的心意吗?”
“……”夕沫赶快岔开话题,“下午去哪里约会?先说好我不想去网球场约会……啊,要不然去图书馆吧?”
“……你为什么会认为本大爷会带你去这些地方?”
“想不到其他选项了……”
迹部早有准备:“去听音乐会。”
夕沫昂头看着天空:“可以。”
她还没去过呢。
在几乎没有人的食堂吃过午饭,两人坐着林肯车到达音乐会会场附近,步行前往。
会场附近聚集了不少的人,偶尔会和目的地相反的人擦肩而过。
夕沫下意识护好了自己的书包,因为那里面除了珍贵的杂志,还有珍贵的钱包,顺便也护好了迹部的钱包,因为那里面除了钱,应该还有不少卡。
迹部怕她与自己被挤得分散,很自然地牵住了她的手,夕沫下意识想把手抽出来,但他握得太义无反顾,不允许她再畏缩逃避。
迹部感觉到那只小手似乎是想要抽离,忽然微微矮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究竟要逃跑到什么时候?啊嗯?”
这句话仿佛直击了她的心脏,比调整到最高电压的除颤仪都来得更加迅猛。
迹部带着她到售票口买了门票,随后找了个长椅坐下等待开场。
坐下时,迹部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夕沫抬起自己纤细但有力的小手,看着手背上的由筋骨组成的道道沟壑,和手心上的薄茧,握了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