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空气很清新,带着前一夜未褪尽的清凉,他白净的脸庞在清晨略显清淡的阳光下,看起来清冷又温暖。
夕沫揉了揉仍有些困倦的眼睛,不懂为什么他会同时兼有这两个相反意义的形容词,因为长得好看吗?
“一起上学吧?”
“……”为什么……
“我们两个人住得很近。”
那请问之前为什么都没一起上学?是突然发生了什么让你的心境发生了变化?
夕沫以有些别扭的姿势推开大门,转身锁好。
“胳膊果然很痛吗?我帮你拿包吧。”
不二注意到了她动作的异常,向她伸出了手,想要接过她的书包和网球包。夕沫却摇了摇头,向旁迈了一步避开了,表示不需要,随后兀自朝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
“今天不躲着我了吗?我很高兴。”
夕沫朝着他的方向白了一眼,误会了,只是今天实在是跑不动了而已。
浑身疼,腿不疼但很难受,就连坚持走路都要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支撑……
一想到下了公交还有那么远的路要走,她就有一点绝望。但又想到在学校就可以听课做题写作业了,她的一部分活力又被强行唤醒。
为了不让这一小部分活力重新睡回去,她必须集中注意力,战战兢兢地时刻提防。
夕沫打了个哈欠,习惯性地抬起右手揩去眼角的泪水,胳膊腹部背部传来的疼痛立刻让她龇牙咧嘴。
还好今天早上没有部活,否则非得疼死。
公交车到了,车上难得的还有一个座位,不二周助将座位让给了夕沫,夕沫很自然地把他的背包和网球包搂进了自己怀里,靠在座位上补眠。
她用长长的紫色头发遮住整张脸和大部分的上半身,一动不动。有几个路人无意间看到这一幕,直接把晨间的困意吓没了。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驶向学校,到站时不二轻声叫醒了她。夕沫把包交还给他,痛苦地走下公交车的楼梯,慢慢地往学校走。
不二为了配合她的速度,也故意走得慢了些。
两人一路上都很少说话。
不二周助享受和她一起上学的感觉,嘴角始终翘着,眼睛始终眯着,心情愉悦。
但在夕沫眼中,只觉得他是喜欢看她痛苦的样子。
太阳渐渐升起,越发灿烂的日光里也逐渐携上了微醺的热度。
有认识这两个人的学生看到他们走在一起,纷纷兴奋地小声议论起来。
唯独夕沫从头至尾都在拼命地与肌肉的酸痛战斗,不悲不喜。
只痛……
“牧野桑,听说你连那样的招式也会打啊!”一个女生突然窜到夕沫身旁。
夕沫看了她一眼,认出她是自己以前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