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婉怡怔愣着,她知道霍启维在劝说她,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这些年在澳洲,辗转流连于各种复杂的场合,习惯了走捷径,习惯了揣测人心,习惯了很多事情一举解决,却忘记了这是自己的孩子,她不能这样对待她。
学会了努力成为一个‘聪明’的女人,但是葛婉怡却忘记了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看到脸色完全变了的葛婉怡,祁文虹站起身,擦了擦嘴角因为掌掴流出的鲜血,她冷笑,“葛婉怡,想着让我难堪,你自己在苏以濛面前又何尝不难堪?如果我有你这样的母亲,不要说理会,我会以你为耻辱的。”
看得到葛婉怡的软肋,祁文虹一字一句全都说在了她的痛处之上。
葛婉怡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不该让以濛到这里来得,告诉她过去的事情方法有很多,她选了最错的一种。
“葛婉怡,苏以濛真是该感到荣幸,多亏你,祁三小姐在a市声名大噪,因为人人都知道祁三小姐有一个婊子一样的妈。”
“文虹,你够了。”霍启维伸手去拉祁文虹,想要带她出去,却被祁文虹一把甩开,“怎么,你还想打我?想打就打吧。”她嘲讽的笑,“当着你旧的面,我让你演足英雄救美的戏码,打啊,有本事你就打啊。”
霍启维松开她,不想再和她僵持。
——
以濛从格桑咖啡厅回来后,总是忍不住想到葛婉怡诉说的那些过去,晚饭她没有胃口,向玲不在,没有人陪她吃饭她吃的不多。
也许是下雨,有一点着凉,晚上躺在牀上的时候,她觉察到自己有一点点的低烧,不想让佣人看见,怕他们向祁邵珩说。
以濛下牀后,自己在晚上喝牛奶的时候,自己吞了一片去烧药。
今晚有些失眠,躺在牀上翻来覆去很久都无法入睡,生病的人容易产生依赖之心,在祁邵珩晚上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一直不想睡觉,不挂电话,也不许他挂断电话,缠着他听他和自己说话,十足的孩子气。
“阿濛,怎么了?”听得出她的嗓音有些沙哑,祁邵珩蹙眉,不用想就知道她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祁邵珩,我要听你弹钢琴曲,要听《秋日私语》。”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以濛知道,一回答就会被祁邵珩看出破绽,她只能很快的转移了话题。
☆、【015】罗曼蒂克,隔着听筒哄她入眠
“阿濛,怎么了?”听得出她的嗓音有些沙哑,祁邵珩蹙眉,不用想就知道她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祁邵珩,我要听你弹钢琴曲,要听《秋日私语》。”以濛知道,一回答就会被祁邵珩看出破绽,她只能很快地转移了话题。
“我看了国内a市最近的天气状况,降雨不停,你是不是没记得多穿衣服。”
平躺在牀上的人侧过身,将头埋进柔软的兔子抱枕里,撒谎,“我挺好的,真的。”
祁邵珩听到她若无其事的回答,扶额无奈,“低烧的药片白色的,一天两次,睡前用温水喝,用牛奶服用影响药效。”
沉默,再沉默,完全被对方了解的通透,以濛觉得这谎话是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了。
“我想听钢琴曲,你弹的。”
“我会让简赫过去照看你,最近两天要按时服药。”
“……”
完全自说自话,两个人的话题一点关联都没有。
以濛躺在牀上,喝了药以后有些困倦,听祁邵珩在电话另一边叮嘱她,本来辗转反侧一点睡意都没有的人在听到他熟悉的嗓音,渐渐神情松弛舒缓了下来。
半晌听不到她的回应,祁邵珩问,“阿濛,我说得你都记住了吗?”
“祁邵珩,要听《秋日私语》。”睡意朦胧里的嗓音,娇侬软糯,明明困得不行了却还要强撑着让自己睁开眼,一首钢琴曲成了今晚以濛的夙愿,像是执意想要糖果的孩子,得不到,就一直嚷着要。
“好。”明白她最近烦心的厉害,怕是今天真的有点身体不舒服,不然这么缠人的她太不常见。
与国内晚上的睡眠时间相差十多个小时,温哥华中午十二点,放学回来的杰西卡上楼来想要喊祁邵珩去吃午饭,刚要敲门,她看门是半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