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父曾教诲以濛,“心伤往事,过往烟云,不去想,不去念,沉静冰封起来就不会痛。”
可是,她真的痛恨自己做不到。
以濛从5岁到20岁。
宁之诺从6岁到21岁。
整整16年,他们是整整16年朝夕相伴的人,早已不是普通情侣那么简单。
宁之诺没有任何理由的收手,让她恐慌,无措。
但,对于这段感情,以濛总有种过分的自信。
因为她相信,自己离不开的阿诺也注定离不开她。
祁家生存,坚强如她,理智先行一步,她曾一度认为宁之诺有难言之隐。
她耐着性子,等他。
可她等来的是什么?
等来的是宁之诺和安琳震惊a市的商业联姻,等来的是他们即将进行的订婚宴。
人们常说,相爱相伴之人,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
而,以濛却觉得,宁之诺才是苏以濛身上的那根肋骨。
她的肋骨断了,你说痛不痛?痛不痛?
眼眶酸红,坏情绪狂涌而出。
此时,车内一片寂静,以濛忍得肩膀轻颤,眼睫湿润,眼看就要克制不住。
身边有温热的大手覆上来,遮了她的眸,视线一片黑暗中,她似是被人揽进了怀里。
那人说,“累了,就歇歇。在我面前,你无需伪装。”
☆、小女孩儿胡闹,他纵着
九月三号晚,莲市机场贵宾室。
巨大的落地窗前,祁邵珩长身倚在上面慢条斯理地抽烟,茶几的烟灰缸里已经积满了一缸烟蒂。
从下午3点到现在晚上21点,苏以濛消失6个小时,祁邵珩在这儿等了整整6个小时。
于灏敲了敲门进来,虽然他也抽烟,却还是被一室浓郁的烟草味呛得忍不住想要轻咳。他知道:祁邵珩不是喜烟草的人,他抽烟定然是因为心情不好,而能让他心情烦躁的也只因那个女孩儿。
“总裁,最后一班到达a市的飞机还剩5分钟就要起飞,您还要回祁家老宅吗?”
没回应于灏的话,祁邵珩只是问,“确定她去了c市?”
“是的,苏小姐搭乘的是g87366航班,晚20点起飞。”
“好了,我知道了。”蹙着眉掐灭了烟,祁邵珩又重新点了一支。“今晚就近酒店住下。”
“是,我这就去安排。”
等于灏出了贵宾室,祁邵珩还是那么站在落地窗前,他手里的手机上是以濛1小时前发来的短信:急事,暂不能同前往祁宅,见谅。与您先前的约定归来即刻兑现。
侄女,以濛。
她终是走了那一步,祁邵珩叹气,望着窗外阴雨绵绵,他的怒火烧的难以抑制。
今日早报头版头条:c市,盛大的订婚宴在即,男,宁之诺;女,安琳。
听于灏描述,下午祁邵珩去取票,于灏和以濛本是在等他,但在女孩儿接了个电话后她就突然消失了。
于灏调查到,以濛最终还是回了机场,不过这次她的航班是去往c市的。
她终究是放不下,去c市找了宁之诺。
这晚,祁邵珩抽了整整一晚的烟。
烟雾弥漫中,他想起了以濛和他那次太过正式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