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烟灰随手往地上一弹,看见庭院里往日的黄粱成了粉白蜀葵时一顿,喉口间莫名的发出一点笑声。
“花不错,谁种的?”
乔知遥面无表情:“你觉得呢?”
“挺好。”他唇角带点笑,似乎切实地为阿诺高兴,“之前那些我看着是真瘆人,总想着那天你要是被警察叔叔带走了,我该怎么打报告去捞人。”
“疑难杂症是什么意思?什么样的解决法。”乔知遥不喜欢在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于是十分直白地将话题扯回。
“算不上解决法,只是这消息或许对你有用。”
范无咎的眼睛黑中带着些许金,当他注视着谁的时候,总有一种他很可靠的错觉:“你听过‘全知’沉泪吗?”
“那是什么?”
“那也是一个异种,天生异种,外形上看是一条鲛人,哦,或者说,人鱼。”范无咎又弹了一下烟灰,“他的能力很特别,没有任何战斗能力,唯一拥有的,是和娅娅类似的‘感知’,只不过,娅娅只能感知到直接或者间接站在她面前的人。而沉泪却是…‘全知’。”
他单手夹着烟,单手指地:“在这颗星球上发生的一切,过去,未来,今日,没有‘全知’不能知道的事情。”
乔知遥微微皱眉,很快抓到问题的核心。
这样强大的能力,却没有任何战斗能力,注定了他必须依附谁活着,或者直接沦为一件工具。
“他在哪里?”
“他失踪了。”范无咎叹了口气,“五百年前他最后一次出现,之后就在东海那一块失去了踪迹。”
“……”
等同没说。
茫茫大海找一个失踪了五百年的人鱼,难如登天,谁知道他现在在哪个洋流飘荡呢。
不过……
“你知道他的去向?”
“不算完全知道。不过他最后见到的那人你也见过。”范无咎说着,放下手里的烟,顶着阿诺微妙的寒意,自来熟的将桌子上的蛋糕给自己切一块。
“猫灵,阿金。”
第77章
“……阿金?”
一些久远的记忆涌上心头。
阿金确实在临走时说起过,鬼街并非它的作品,而是一位“大师”的杰作,只是她当时一心为‘终于接触到诅咒’这件事激动,并未太过放在心上。
好,问题来了。
阿金现在被关在严罗的基地里,而她不想这么早去见她这位师伯。
“牙齿。”范无咎忽地道。
“什么?”
“阿金应该给了你一枚牙齿。”
“……”
她很确信,尽管当时范无咎在场,可是阿金给她牙齿时特意避开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