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若非如此,你刘伯温可不会掺和进朝政之中,更不会插手文武之争。
”
“想来陛下任命张定边,你也是提前知晓的吧。
”
当看到李善长说话的同时,整个人也变的很是谨慎。
刘伯温当即苦笑说道:“善长兄这可是冤枉在下了。
”
“陛下对我,远没有对善长兄那般器重。
”
“毕竟方才如何划分北境行省,陛下可是亲自问询善长兄的意思!
”
“所以陛下先前并无与你一同谋划?”李善长继续追问道。
“在下何德何能啊!
”
听到这里,李善长这才放心许多。
也是见李善长颔首过后,又恢复先前那随意模样。
刘伯温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对于李善长,他简直太了解不过了。
这位老对手最见不得的,便是皇帝对自己的恩宠超过他。
先前老朱在位便是如此。
如此朱标为君更是如此。
若天家对他李善长恩待更厚,他也愿意在自己跟前表现出一副高风亮节、不慕名利,甚至宠辱不惊的高深做派。
可倘若天家对他刘伯温的恩待更重。
那李善长就好似出于本能一般,打心底里觉得不舒服。
而且很快,李善长必然会在其他地方立下功劳,好让他在天家眼中的份量盖过自己。
说李善长是一辈子都铆足了劲,就要压自己一头也好。
说李善长是觉得智不如人,自卑到毫无安全感也罢。
总之对于李善长的这份心思,刘伯温倒是清楚的很。
也正因如此。
刘伯温才更愿意将自己隐身于朝堂之上。
毕竟他们二人若有争执,最后麻烦的终究还是朱标这位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