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深溪口了口气,语气诚恳缓缓说道:
“臣执掌锦衣卫,最开始心中得意,甚是骄傲。
”
“能得殿下器重,能被朝臣畏惧,能惩治奸佞之徒为国效力,臣自感荣耀万丈!
”
“可后来,臣逐渐有些恍惚。
”
“特别是如今落个如此田地,臣更觉锦衣卫实乃洪水猛兽,除裁撤外别无他法。
若不裁撤也必将来必会遗害朝堂!
”
朱标闻言,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为何先前不曾进言裁撤锦衣卫?”
“若你先前有此谏言,或许不会是如今这般下场。
”
“死到临头方才觉醒。
”
毛骧重重叹了口气,“臣先前任锦衣卫指挥使时,只觉荣耀,只是春风得意,哪会有如今这般觉悟。
”
“如今罪臣死到临头,方觉锦衣卫当真乃凶猛厄兽。
”
收拾好情绪,毛骧看向朱标继续进言道:
“陛下在时,殿下在时,锦衣卫尚且能以惩治奸佞,稽查奸邪为任。
”
“若是将来,锦衣卫势必会成为权臣把控朝堂,愚弄上意的利器。
”
“殿下!
”
毛骧猛的提高音量,似要用生命完成最后一次谏言般,愈发严肃说道:
“锦衣卫不受六部管辖,不受国法约束,唯有圣意可制约一二。
”
“但凡后世之君稍显羸弱,谁掌控了锦衣卫,谁便掌控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