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思虑过深,一夜白头,也是常见。
”
胡惟庸微微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平静回道。
“殿下思虑之深,罪臣佩服。
”
“哦?胡相想明白了?”
“昭狱几日,亏得殿下没有命人动刑,罪臣得了空闲,也算想明白了。
”
胡惟庸顿了一下,似局外人般,愈发平静说道:
“殿下从一开始,便打算对胡某下手。
”
“而殿下一开始的目标,却不是胡某。
”
见朱标微微颔首。
胡惟庸继续说道:
“殿下所图的,乃是废除丞相制。
”
“从一开始,殿下压根就没将胡某放在心上。
”
“只可惜胡某还恬不知耻,甚至以为自己能和殿下掰一掰手腕!
”
见胡惟庸说着,似是自嘲般轻笑出生。
朱标亲自倒了杯茶水,推到了胡惟庸跟前。
“胡相妄自菲薄了。
”
“多亏了胡相,裁撤丞相制,无一人反对。
”
xь。
“也多亏了胡相,如今我大明正朝鼎盛前行。
”
闻言。
胡惟庸看了眼下方斩首的刑场。
又看了看手捧《洪武纪册》,慷慨激昂的士子。
“殿下,你所图之盛世,恐怕只是黄粱一梦,不会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