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再要副手套继续剥。
但这小姑娘却摇了摇头,甚至还低下脑袋,看了眼她自己平平坦坦的小肚子。
真的是,可爱死了。
比幼稚园里的每一个宝宝都要可爱。
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被许多长辈尽收眼底。
其中也有简献音,她的指甲马上都快要掐断了。
梁至嵘剥虾,是人生将近三十年以来的头一次吧?
甚至,在应欲语低头喝汤时,他还帮她勾了一下垂荡下来,险些贴到碗边的头发。
他的这位妻子是什么残废吗?
需要这么宠着。
但心中的辱骂归辱骂,简献音真正害怕的是——这个男人的眼神。
充满着欣赏、满意,甚至是。。。。。。喜爱。
他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其他任何人。
包括,看向她时。
“嗞啦——”
简献音突然站起身,背后的椅子在地面上拖出了刺耳难听的动静声。
她以上卫生间为由,匆匆离开了餐厅。
然后拿着那包买给梁母喝的雪山银耳走进了厨房里。
对好奇看过来的下人,她微微一笑,解释道:“你们不用在意我,我就来给梁妈妈泡杯银耳汤当饭后甜品。”
几位厨师还在热火朝天地炒着菜,得知简献音不用帮忙以后,便也没再投去视线。
简献音一步一步挪到了一锅正在慢火细熬的补汤前,她一只手放在口袋里,死死地攥紧着一只很小的瓶子。
心里到底犹豫了几秒钟。
但是一想到刚才自己亲眼所看见的那些“恩爱”画面时,她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瓶子,然后快速往锅里一倒。
等那最后一点白色的粉末融化在汤里以后,简献音才重新回到餐厅的座位上。
她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毫无破绽。
餐桌上,梁母看了眼时间,嘱咐手边的人说道:“去看看我亲自炖的补汤好了没有。”
随后,她又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儿子,笑着说:“至嵘,妈妈特地为你炖的补汤。”
“待会儿你多喝点,然后带着小语上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