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李长生赞道。他让阿木将剩下的血盐液装在竹筒里,做成简易的“血盐弹”,往幽灵船上扔。血盐弹落在甲板上,溅出滚烫的血盐液,黑影们被烫得四处逃窜,发出痛苦的尖叫,有的黑影身体开始冒烟,显然是被血盐的阳气灼伤。
最险的是船尾的船舱。那里突然涌出一群黑影,比之前的更大更凶,身体像被拉长的影子,正挥舞着黑色的长刀,试图砍断缠住船帆的渔网。
阿木想都没想,抓起身边的铁锅盾,装上最后一罐血盐弹,顺着绳索滑下城墙,冲向幽灵船。少年的动作比之前敏捷了许多,在黑影的围攻中灵活穿梭,将血盐弹一个个扔向船舱。
“小师父小心!”城墙上的士兵们大喊。阿木却没回头,他将最后一颗血盐弹扔进船舱,然后举起铁锅盾,挡住黑影砍来的长刀。
“铛!”
长刀砍在铁锅盾上,溅出火花,阿木的手臂被震得发麻,却死死顶住。就在这时,船舱里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是血盐弹引发了船舱里的邪物爆炸,黑烟从船舱里滚滚冒出,黑影们纷纷被炸飞,掉进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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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李长生心急如焚,正要下去救徒弟,却看见阿木从黑烟里冲出来,身上沾满了黑色的污渍,却毫发无损,正顺着绳索往城墙上爬。
“师父,我没事!”阿木笑着喊道,脸上的笑容比月光还亮。
幽灵船终于停止了前进。它在海面上摇摇欲坠,船身被渔网和血盐侵蚀,开始出现裂缝,海水涌进船舱,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甲板上的黑影们纷纷掉进海里,被黑色的海水吞没,再也没了动静。
李长生站在城墙上,看着幽灵船渐渐沉没,指腹蹭过手里的血盐残渣。这些最寻常的公鸡血、海盐和地脉金砂,此刻却成了退敌的利器,他突然觉得,这世间最厉害的“法术”,从来都藏在生活的琐碎里。
“师父,它们真的退了!”阿木跑过来,身上还带着烧焦的味道,“血盐和桐油金砂网真管用!”
“邪物怕阳气,血盐能破煞,桐油和金砂能镇邪。”李长生接过阿木手里的铁锅盾,盾面上有几道深深的刀痕,却依然坚固,“这船被冤魂怨念驱使,咱们用阳气和地脉之力,断了它的邪根。”
玄诚子走过来,看着渐渐沉没的幽灵船,罗盘已经恢复平稳:“焚天宫怕是没想到,他们用冤魂祭炼的幽灵船,最后竟栽在一袋袋盐巴和一张破渔网手里。”他突然笑了,“这邪祟再凶,终究敌不过过日子的实在法子。”
赵将军让人把剩下的血盐和桐油金砂网搬到城楼上,像堆放珍贵的宝物。“以后这望海城,就得靠着这些土法子过日子了!”他拍着阿木的肩膀,眼里满是欣慰,“连小师父都学会用土法子退敌了!”
阿木的脸更红了,却把胸膛挺得笔直。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血盐残渣,这些带着腥味和咸味的颗粒,在月光下闪着光,比任何符咒都让他安心。
夜色渐浓,望海城的灯火亮起,映着城墙上的血盐和桐油金砂网,像无数颗踏实的星。士兵们哼着渔歌巡逻,百姓们在家门口晾晒着海盐,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咸香。
新的守护,还在继续。而那些藏在暗处的邪祟,大概永远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最寻常的东西,会成为他们最可怕的克星。
答案很简单,因为那里面,藏着人间烟火最实在的力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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