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没有理会那虔诚礼佛的僧人,只是从旁边走过。
刚上得一台阶,却见那僧人双手合十,唱了个佛号,开口言道:“这位施主,佛光普照之地,还且对佛祖有三分敬畏之心。”
陪在赵楷身边的甘宝宝蓦然回首,跟在赵楷身边这么久,旁人无一不对他又敬又畏,哪怕是她眼里最了不起的段正淳,对待赵楷也是颇为忌惮。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大胆,敢对吴王说教。
再看那僧人,只见他身着一件黄色僧衣,布衣芒鞋,衣衫简朴但洗的干净。
长着一张长脸,眉眼间有慈悲色,宝相庄严,双手合十间,周身如若宝珠溢光,一派得道高僧气象。
甘宝宝作为大理人,自然也是信佛,看到这位宝相庄严,明珠溢光的高僧,赶紧双手合十,回了一礼。
随即替身边男人辩了一句:“这位大师。
这位大爷不信佛释,所以不拘佛礼。”
算是为赵楷消了不敬佛祖的业障。
那僧人双手合十,和颜悦色道:“是贫僧打扰了。
吾观这位施主佛根深厚,本当跟佛祖有缘,只是未曾想这位大士竟不信释佛,想来是机缘未到。”
甘宝宝还要与僧人交谈,为赵楷添上两句金言。
手腕一紧,却被男人捉了回来。
只见赵楷回首,站在台阶高处俯视僧人,一脸肃穆道:“佛道两法门,吾唯证本心。
心即理也!”
被扣住手腕的甘宝宝惊愕看向男人。
你这种人怎么能说出这般玄奥高深的话?
甘宝宝又惊又怯,幽幽望了男人一眼,轻轻抿起唇来。
王爷你不应该是那种人吗?
那僧人在听完赵楷的话后,也是神情一怔,片刻错愕之后,哈哈一阵大笑,再行一礼,谦卑道:“心即是理,心即是佛。
是贫僧着相了,谢大士点拨。”
在与僧人打了一个照面之后,赵楷一行人继续向上,而僧人依旧三跪九叩登山。
甘宝宝站在赵楷身侧,回望了僧人一眼,喃喃道:“现在像这么虔诚礼佛的僧人很少了。”
赵楷也不看她,笑道:“如果他就是那个天龙寺大敌呢?”
啊!
?甘宝宝惊了一惊,“他就是那个天龙寺大敌?可那人看着宝相庄严,一副得道高僧相貌,怎么还要与人为敌?”
赵楷:“佛说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