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婷掩住他因干裂而有血迹的双唇,苦笑道:“印爷,这算得了什么?你对我的恩情,我尚未报于万一哪!”
他一动,剑眉一收,颊内抽搐,创口疼痛难当。
左婷一惊,急道:“印爷,千万不可乱动,免得牵动创口。”
“创口很痛,上的是什么药?”
“我不知道,是江叔跑了百余里路,到石首县城买来的药,郎中不敢到此地来。”
“哦!这里是……”
“这里叫马坊镇,其实只是一座小荒村。”她将事急泊岸求诊的经过说了。
他一惊,说:“快清两位大叔来。”
左婷心中一紧,赶忙外出。
不久。赵江两人入室,喜悦地向他道贺问好。
印珮感激地道谢毕,说:“这一带仍是乘风破浪的势力范围,两位爷把那些船夫放了,大事不妙,应该把他们扣留的。”
赵奎苦笑道:“老弟台的伤势,已令咱们乱了手脚,求救心切,忘了船夫是乘风破浪的爪牙,真糟。”
“如果这附近是水贼的巢穴,私枭与水贼之间哪能没有勾结?”
“这……”
“目下要紧的是迁地为良。”
“可是,你的伤势……”
印珮长吁一口气,苦笑道:“恐怕已经晚了,已经过了四天,我想,他们的人该到了,消息可能早已传到了,可能附近的水贼已收到二圣洲的信息。”
江百里急急地说:“我去找船,也许还未得及。”
印珮摇头道:“你不去找船倒还无事,去找便可能立即引起杀机。我们不走,他们便等乘风破浪亲来处理。咱们一动,他们便会出面阻拦了。”
“那……咱们难道要坐而待毙?不!我……”
“目下是什么时候了?”
“近午刚分。”
“天一黑,你们赶快离开,走旱路速奔县城。”印珮说,神色懔然。
“好,我去做担架,你创口在胁助,不能背。”江百里醒悟地说。
印珮沉声道:“带着我,必将同归于尽……”
左婷脸色发白,惊叫道:“印爷你要我们将你留下?你……”
“这是唯一的生路,救一个算一个。”印珮大声说。
左婷惨然地说:“印爷,你为什么说这种话?”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听不得实话么?”
左婷神色冷厉地说:“你忘了我们的命是你救的,但我们却没齿难忘。要死,我陪你。上天入地,赴汤蹈火,我与你同在,你休想把我赶走,我再说一句,你我是生死同命。”
赵奎淡淡一笑道:“我们把这附近布置好,看有多少来垫咱们的棺材底,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倍。”
印珮一咬牙,问:“两位知道采草药么?”
“只会采一些普通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