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晚上再出发。”
杨光树也没强求丧彪,白天带他们先去见见世面。
他都这么说了,正规肯定货不多。
……
腾县的太阳,有些奇葩,晚上八点,还挂在山巅。
招待所门口。
一辆烂吉普一个急刹,来了个侧方位停车。
一个穿着喇叭牛仔裤,花衬衫,披散着头发,大约20出头的女子,从吉普车驾驶室跳下。
年初的气温,还很低。
大部分人都还穿着棉袄。
这时节,可不是阳春三月。
丧彪跟几个兄弟,从后排连滚带爬下来。
弯着腰,一阵干呕。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嫂子,下次让我开车好不好?”
丧彪真的是受不了,每次嫂子开车,就都头晕、想吐。
“不喜欢坐吉普,下次你们坐卡车。”
说话温声细语,跟狂野的外表,一点不匹配。
放哨的小兄弟们,面面相觑:
“这人又是谁?”
怎么感觉,派头比丧彪大?
丧彪过来,有兄弟进去报信:
“杨哥,龙哥,丧彪来了!”
“走,去瞅瞅腾县的翡翠市场。”
有滑头,就在这边进货。
如果利润太低,那就去对面开矿。
风险是大了点,但利润很高。
几十上百号人,统一着装,招待所走出。
住宿的其他客人,离得远远的。
害怕被无端殴打。
出门在外,能躲则躲。
减少摩擦,爆发冲突。
路边的女子,瞅着一群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出神。
丧彪轻轻唤了一声:“嫂子!”
“嗯,我没事!”
她又恢复了酷酷的表情。
丧彪赶忙上前:“龙哥,杨总,这是我嫂子,黑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