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回头一看原来是花宗英,怎么说花家也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府衙多少都会给些面子。这回的官差却出奇的强硬。
“花大当家的,请不要为难小的,这次的事情人阵物证俱在,官爷要小的一定把这个作恶多端的女人捉拿归案,花大当家就不要多家阻拦了。”
花宗英挑了挑眉“看来这次的案子官爷真的要下决心严办了,只是我这个帐房先生从来都没做过什么杀生的事情,连杀一只鸡都犹有不忍,怎么可能……”
“这就不是小的能说的算的了,说不定是她边上这个壮男人下的手,所以官爷才差小的前来。”
一看这官差似乎铁定了心要将类蕾他们带走,花宗英略一思索,从口袋里挑出一些银两交到官差手中,“我自然知道你也是按规矩办事,只不过我这个朋友细皮嫩肉吃不了什么苦,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请官爷在路上多担待一些。”
有了钱自然是好办事,那衙役笑嘻嘻结果前,对着花宗英就是几句客套的话。类蕾差点没被她这么善变的姿态给气得呕出来。
带刑拘加身,类蕾冲着一直在自己背后站立的花卿低声开口,“花小姐,我知道你一直挺讨厌我的,不过这次的事情,可不可以请你帮着瞒着齐可凡。”
在花府除了花宗英就数花卿最大,只要她开口,没人敢在齐可凡面前多说半句,现在花宗英在还在前面和那个该死的衙役头子说着话,花卿是唯一靠得住的人了。
再说花卿了,虽然被类蕾气过几次,但是本质并不坏,相反还是个上进聪明的主,这回一听类蕾嘱咐,就知道她的意思:以齐可凡现在的身体,恐怕不能在闹出什么事情来了。这个时候管的上什么个人恩怨,瞧见类蕾紧张的脸,花卿点了点头,说了句放心。
类蕾这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别人不知道,但是她是知道的,这次的事情肯定和齐可凡以前那个情妇脱不开关系,现在这个人这么做恐怕就是相对他不利,如果她不采取一点措施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好在也确实没有看错花卿这个人,就是脾气有点糟,其他都还好。
这边心放下来,类蕾转头看到同样被五花大绑的尹磊,刚刚放下的新又悬了起来。
真是的,他身上还伤着。从刚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伤就没有好利索过。背后的伤口一次又一次裂开,本来身体就已经很不好,昨天躺在自己身边一身的高热可还没有忘记。人现在要去的可是牢里,虽然对这个时代的牢狱不是很了解,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不会好到哪里去的,更不要说到时候如果官府的人被买通而虐待他,那他还有命回去吗?
“慢着官爷。”这种时候只能弃车保卒了,“这件事其实是我一人所作,与他没有关系。”用头点了点尹磊,“官爷何必这么麻烦,带我走就行了。”
花宗英听这话一愣,转而一想就知道类蕾想保尹磊,心里着急,口下也不含糊,“类蕾莫胡说,这种事情不可乱谈。”
花嫁也一脸着急使劲扯类蕾的衣角,一边对着衙役陪笑:“她这是脑子不好使了。”深怕衙役把这事当真。
而站在对面的尹磊面不改色地翻了个白眼,心里狠狠的骂了声笨蛋。
衙役来之前大概是被官爷打过预防针,叮嘱她无论对方如何反抗一定要捉拿归案。而现在类蕾居然大大方方认罪,着实乱了他的阵脚。想想放了一个不重要的男人却让主犯轻松认罪,确实也是一件好事。也不用摊着屈打成招的名声得罪花家,确实何乐而不为。脸上堆笑,正准备顺应了一个人情,却被后面的人抓住了肩膀。
“队长,老爷说两个人都有嫌疑,如果你贸贸然放了其中任何一个,如果以后有什么变故恐怕担当不起吧。”
“呜,对,是。”衙役的态度反而有些唯唯诺诺的。
尹磊的眼神金光一闪,一派了然。看来这个说话的人才是幕后黑手那一派的人,这气度,远比只会逢须阿谀的衙役高上多许。
“把两个人都押走。”
一路上类蕾不停的找着法子和衙役周旋,把半个小时的路程生生拖出了3倍。
“妈的,你到底走不走。”看着再度赖在地上的某人,衙役头子气急败坏的跺着脚。
“实在是走不动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吧官爷。”
“你片刻之前就已经休息过了。”
“那不也休息了片刻吗?到时候我人是到了衙门了,命去了半条,看你怎么向你们家老爷交差。”
耍赖、耍赖。谁叫她是新世纪的女性,不会像现在的女人这么男子气,耍赖这招用起来也信手拈来。不过就是要忍受这些人杀死人的眼光罢了。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独自惬意坐在一边的尹磊,以为她为什么要这么破坏形象来拖延路程,还不是为了这个满身是伤却绝不会为自己说半句话的人,她需要这么作践自己吗?他倒好,她在被人奚落、谩骂的时候他一个屁都没有放。不过好在脸色还好,偷偷的,类蕾忍不住溢出一个笑容,自己的作为总算没有白费。
“有半条命就带半条命,如果你在拖延下去我就废了你左脚。”一道闪光,银白色的剑身就指着自己。类蕾抬头一看,是刚刚执意要抓尹磊的女人,脸色阴沉地可怕,一下子把类蕾震得顿在那里。
“你走还是不走。”剑尖往前推了一点点,都要碰到类蕾的膝盖了。
“楚爷,老爷说是要好好带回去。”衙役似乎也被这阵仗吓住了。
尹磊抬起头来,果然被他料中。
“滚开,小心我废了你的舌头。”